”
他没有很久的大学校园经历,但也差不多知道,这种场合,一般都是挑学院里长相气质最出挑的院花,院花院花,一般是指女孩子。
凌燃也有点无奈,把牌子小心地放到电视柜旁边,就往沙发这边走,“是辅导员的意思,他说可能……”
少年有点不好意思道,“可能我来举牌,比其他学院都特别。”
戴着酒瓶底眼镜的辅导员原话是,“男孩子怎么不能当院花了!咱们这么帅一大小伙子,长得那么俊,奥运会都举过牌,校运会算什么!”
凌燃说不出这么难为情的话,但霍闻泽大概也能想象到。
他给凌燃倒了杯水,笑了笑,“到时候我在观众席给你加油。”
凌燃双手接过,这才想起刚才的疑问,“闻泽哥以前也是h工大毕业的吗?”这次运动员邀请的都是校友来着。
霍闻泽顿了顿,目光挪开,“之前有了点宽裕时间,就报了h工大的mba班。”
这样啊,凌燃继续好奇道,“那闻泽哥你的大学是哪里上的?”
霍闻泽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破天荒地如坐针毡,“我当年考大学是为了报名参加大学生入伍,没有在大学里待很久。”
大学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跳板,当年也只是随便报了个普通的学校,虽然也算不错,称得上重点大学,但跟凌燃的学校比还是差了点。
他的大部分管理经验也都来自前辈和职业经理人的教导,以及真刀真枪的打拼,跟当年随便报的专业基本上八竿子打不着。
所以看着凌燃那个沉甸甸,一看就装满专业课书籍和笔记本的背包,霍闻泽以前不觉得,现在突然就发现,自己的那点学历在凌燃面前好像有点……不够用?
霍闻泽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这种事尝到类似苦恼的滋味。
主要是,他比谁都知道凌燃对于提升自我的执着,对比下来,自己在这方面本着够用就行的原则,真的欠缺不少。
阿燃会不会觉得自己不上进?
这个念头猛然窜上霍闻泽心头。
事实证明,即使是泰山崩于顶都能面不改色的人,在某些特定情形,比如心中藏着的月亮面前,也会生出这种怀疑自我的念头。
很罕见的念头,霍闻泽只在凌燃面前有过,可这思绪一升起来,就让他的心落到了滚烫的烧红铁板上,滋滋地冒着白烟。
青年沉默片刻,一时没有听到赦令,浑身的血液都凝固起来。
凌燃察言观色,就知道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
他很不愿意看见别人因为自己的无心之失难过,想了想,就主动坐到霍闻泽身边去,“那闻泽哥你是不是没有参加过校运动会?”
霍闻泽尽量让自己不僵硬地点了下头。
凌燃也没想到这种小事居然会是霍闻泽的痛处,面上若无其事地起身给霍闻泽面前的杯子里添了点水。
“那你要跟我一起去参加运动会的班级活动吗?我刚好还没有找到同伴,班长也说缺人报名。”
这话是瞎说了。
凌燃当然知道自己在班里很受欢迎,绝对不可能出现找不到人组队的情况,这种趣味活动也会有很多人报名,根本就不缺人。
他就是想让霍闻泽也参与进这次的运动会。
大学生的运动会,想想就朝气蓬勃,青春洋溢,错过多遗憾啊,以后能弥补的机会也少,闻泽哥又念了h工大的mba班,四舍五入就是校友。
校友也想来参加班级活动,班长应该会同意吧,凌燃心里盘算着。
完全没注意到霍闻泽眼底瞬间阴云转晴。
青年握了下十指,很平淡地答应,“我那天刚好有时间,如果你需要帮忙,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