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捂着脑袋叹了口气, “……算了,我跟你说什么呢。”
褐发青年茫然地望着他。
金发青年从床上起身,问道:“组织这两天有什么新情况吗?”
研究所发生那么大的爆.炸, 而且明显是人为,组织肯定不会没有动作。
“新情况?”青年皱起眉头。
“不包括你又被扣钱这种情况。”
“哦。”青年干巴巴地说, 小声嘀咕道:“……你怎么知道我又被扣钱了?”
波本换了个问法, “有查到当时研究所的炸.弹是谁装的吗?”
到底是谁有意针对组织,还是炸.弹犯无意间挑中了组织的产业?虽然他不至于真的跟笨蛋生气,但还是有些气恼昏睡这一天让自己漏掉许多信息。
很可能其中就有什么关键。
“这个的话, 我知道哦。”
本来是没指望从樱桃白兰地口中得到什么有用信息的。
闻言, 金发青年惊讶地挑了下眉梢。
樱桃奏紧紧地望着他的眼睛,红宝石色对上紫灰色。他实在很好奇波本听到这个消息会有什么反应,但这个男人惯来最善伪装,他必须要盯紧他每一处细节的反应, 乃至一次睫毛的轻眨, 才好从细枝末节推敲属于他的真实的内心。
“是蓝橙酒。”
“……你怎么知道是他?”
“我问过琴酒了啊。”黑衣青年噙着笑, 口气温和, 很多时候波本感觉他是不知道自己说话该用怎样的口气, 所以简单地选择了最温和的那种, 好像是一层坚果的外壳。
他的眼睛晶莹地闪烁着,“他说炸.弹是蓝橙酒装的。蓝橙酒在很多据点都装了炸.弹,导致组织损失惨重, 把boss他们都气坏了,琴酒还说想把他的尸体挖出来再补上几枪……”
当然琴酒的原话不是这样的, 不过秋山奏感觉意思差不多。反正看样子琴酒被气得够呛。
而且最憋屈的是, 平时他生气了还能直接掏枪对着惹自己生气的人泄愤。现在人都死了, 他只能把气硬生生咽回去。
所以说话就像在往外发射气.弹。
“说起来, 蓝橙酒为什么要背叛组织啊?波本。”樱桃奏口气疑惑。
金发青年的神色微不可见地一僵。
“我不知道。”
认真说起来,他确实不知道。
不知道一个作恶多端恶贯满盈的恶人为什么竟然仍有满腔爱意。
“他死了吗?”波本的语气听上去很平稳。
“听琴酒的意思大概是死了吧……”樱桃奏忽然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我知道他为什么要装炸.弹了!”
金发青年微微垂着眼眸,似乎在沉思,没有回应他略显兴奋的语气。樱桃奏也不在意,继续发表他的高见,“他真正想炸的是研究所吧。”他有些得意,肯定道:“没有人会喜欢研究所。”
樱桃奏等了一会儿,波本还是没什么反应。他抬了抬下巴,红色眼睛从帽檐下瞄了他一眼,伸出一只手戳了戳波本的脸。
雪白的手指在小麦色的皮肤里一下下凹进去。
他玩得不亦乐乎。
波本:“……”
“你在干什么?”
樱桃奏意犹未尽地收回手,慢慢说:“你不理我。”他拨了下额前的碎发,看向窗外昏黑的天色,“既然你醒了,我就回去了。”
他现在依然在工藤宅给冲矢先生做厨师。
波本没有留他,只是提醒了一句,“回去的时候不要乱跑。”
樱桃奏满口答应着,关门的时候嘀咕道:“都说我不是笨蛋了。”
秋山奏在东京湾附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