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具象了。”
鱼滢小心地瞧了一眼外面,提防着隔墙有耳,才说着:“说此流言天象早已表明,原先还不知是为何,今日上朝才知这流言指向,竟说的是陛下宠爱珍贵嫔,长安城中谣言四起的事。又说天府星明亮异常,群星黯淡,结合进来宫中情况,不得不让人生疑。”
“司天监的话只说到这,可不必多说,文武百官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司天监再大胆,也不敢妄议皇后,所以只敢点到为止,让陛下自行揣度。听闻司天监退下之后,殿前司的人便上前请奏,说早就领了陛下的命在长安暗中调查流言一事,源头指向的,疑似常氏。”
苏皎皎长睫微垂,温声说着:“皇后终究是皇后,身为国母,纵使有疑,也无人敢直接指认皇后的错误,只敢用疑似这样的字眼。可常氏是皇后的母族,司天监又说了这样的指示,就算不曾明说,那些言官和朝中想要指责我是妖妃的人,也只能乖乖的住口。”
“既如此,昨日陛下会架空皇后的权利,也不意外了。”
她一边拨弄瓶中红梅,一边淡淡说着:“萧美人前几日被宓贤妃罚了十杖,如今想来,怕是要怨恨宓贤妃了。你们为我在宫中撒网布局,这些重点妃嫔要格外关照,务必安排妥帖的人。”
“是。”
敏才人死在苏皎皎手里,王淑妃虽未出面,但不用想也知道,她心中是怨恨的。
但大皇子的命在柳太医手上,柳太医又是苏皎皎的人,王淑妃就算千般不愿,也得将这口气咽下去。
王淑妃是想刘庶人能活,可她更想自己的亲生儿子能活,孰轻孰重,她是个聪明人,当然拎得清。
自打大皇子中毒未愈后,王淑妃惹陛下不喜,又要照顾皇子,一直安安生生呆在玉堂宫。
她和皇后此时皆偃旗息鼓也只是暂时的,等待皇后蛰伏完毕,苏皎皎再将王淑妃的手腾出来对付皇后。
这局势剑拔弩张,也得几人你来我往的斗才好。
一晃几日过去,正月十四,晌午。
苏皎皎正在瑶仙殿和姝婕妤一起喝茶,便听得宫外面吵闹。
凌霄出去打听后才知道是宫人去请了稳婆,奉皇后的命要去绘竹馆给朱宝林接生,朱宝林提前几日要生产了。
苏皎皎猛地掀眸,眉尖蹙起来,说着:“怎么没有人通知我!”
她起身便急急忙忙要往绘竹馆的方向去,姝婕妤知道她的想法,面上微寒,紧随其后说着:“恐怕就是知道,才故意不想让你参与起来,以免她的计划出什么差错。”
两人坐上步辇便急匆匆地往绘竹馆的方向去了。
等走到的时候才发现,陛下,皇后和宓贤妃已经到了,正在屋内等候。
见是她和姝婕妤来了,皇后的眼中才闪过一丝不满。
沈淮看到苏皎皎来了,才温声说着:“朱宝林生产,朕一时紧张,倒是忘了叫你来。”
妃嫔生产,原是陛下皇后和宫中管事的妃嫔必来,其他交好的妃嫔按着自己的意愿来看望即可,苏皎皎和朱宝林原本就不亲厚,谈何非来不可?
陛下所说的那句,倒是忘了叫你来,又是什么意思。
皇后眸光微闪,抓紧了手中锦帕。
难道陛下答应了珍贵嫔,朱宝林生产的时候可以前来不成……?
心生疑惑之际,就见珍贵嫔和敏婕妤一同行礼后,珍贵嫔才满脸忧心地说着:“陛下,臣妾来迟了,还请陛下恕罪。”
陛下并无怪罪的意思,反说着:“朕一时疏忽,险些忘了答应你的事,你既来了,便去吧。”
苏皎皎不动声色看了眼皇后,柔声说:“是。”
皇后顿时会意过来是要做什么,皱眉说着:“珍贵嫔这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