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反而更生气,您又何苦呢?”
她嘴唇颤了颤,最终将想说的话尽数咽了下去,低头道:“是,妾……谢陛下宽宏。”
“让她下去,别在朕跟前碍眼。”
沈淮语气薄凉,在场的诸人也不敢出声。
萧美人知道自己是冲动了,可愉才人瞧着可怜,却分明个狐媚子。
明明是她先出言不逊才激怒了自己,可偏生愉才人是个会做戏的,装出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叫宫女来恶人先告状。
可如今动手的人是她,受伤的是愉才人,就算她再委屈,陛下也不会听了,只因她才是动手的那一个
她沉寂了几个月,这明明是她离得宠最近的一回,又因为愉才人这个贱人而失之交臂!
贱人,不要脸的贱人!
萧美人眼中含着泪,咬牙切齿地被人带离了春日宴。
此时祥贵人柔柔开了口,看向陛下说着:“萧美人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陛下也消消气。今日是熹儿的百日礼,是顶好的日子,熹儿定也不希望他的父皇生气。”
说罢,她低头轻拍了拍怀中的襁褓婴儿,哄着说:“熹儿你说,是不是?”
怀中的孩子像是听懂了一般,咧嘴笑起来,软软的小身子瞧着可爱的紧。
见孩子可爱,沈淮却算是消了火,语气也缓和下来。
“祥贵人说的有理,今是二皇子的百日礼,也是春日宴,实在不必为了微末小事而不愉快。”
见陛下情绪回转,宓贤妃的心也稍定了些,举杯说着:“陛下,诗槐敬您一杯。”
沈淮正要举杯喝酒,蔡山急匆匆的从拱门那处走进来,面露喜色。
他快步走到陛下身前跪下,仰头笑着说:“陛下!奴才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愉才人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