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志平点点头,“这几天,我们一大家子也在反复琢磨这个事,但我们兄弟姐妹各有家庭,平时不怎么在一起,不知道她在厂子的人际关系咋样。”
几个邻居凑了过来。
檀易问他们,“大家有知道的吗?”
一个年轻些的婶子说道:“芬芳带朋友回来过,我看见的有两三个,都是女的,二十出头,不大可能杀人。”
“对对对。”一个大妈也开了口,“我也见过一个,说是芬芳同事,帮她回家取裤子,我看见她开门,当时还问了一嘴。”
檀易道:“如果看到她们,你们还能认得出来吗?”
大妈道:“这个不好说,大概是半个月前的事了,只是一走一过,没说几句话。”
檀易问:“事发当晚,大家没听到异常的动静吗?”
大妈道:“我家就在隔壁,真的什么都没听见,四点半吧,吕京大叫起来,我们大家才知道芬芳出事了。”
……
回到市局,四个人开了个小会,正式把吕京杀妻案的卷宗研读了一遍——之前没仔细看,是怕先入为主,被分局的结论影响,固化思维。
与分局的调查想对比,檀易等人有如下发现:第一,玻璃片上的纤维;第二,魏芬芳的同事来过吕家。
纤维要等技术室化验。
魏芬芳的同事可以深入调查一下,但案发时间在凌晨以后,很难找到时间证人证明其无辜或有罪。
黎可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上,“真没想到,马上就过年了,居然来了这么一宗案子。”
李骥靠在椅背上,幽幽道:“你们说,会不会是自杀呢?”
谢箐放下尸检报告,“死者不到一百斤,身高一米五六,比较瘦弱,没有试切创,一刀命中心脏,几乎不大可能,另外……”她点了点尸体的照片,“从中刀的位置和角度来看,凶手的身高不会很矮。客观来说,吕京的嫌疑确实很大。”
黎可坐起来,冷哼一声,“她要是有自杀的心,还不如把吕京杀了呢。”
檀易开了口,“黎可记得把纤维交给技术室,李骥明天跟我去一趟啤酒厂,小谢去殡仪馆。先这样,大家早点休息。”
“走吧。”黎可起了身。
谢箐把尸检报告递给李骥统一收好,又给殡仪馆打了个电话,和李黎二人一起回了宿舍。
她把二人叫到自己的房间,取出剩下的两个信封,“明儿过年,我先把钱还了,你们点一点。”
这俩人都很义气,明知道她比他们有钱,却还是拿出了所有积蓄。
李骥不以为然,“你还能差了我们不成?”
黎可道:“还是点一点好。我妈说了,亲兄弟明算账,钱款一定要当面点清,省得过后出了岔子,大家心里都不痛快。”
谢箐挑了挑眉,黎可的妈妈是知识分子,对女儿的教育相当到位。
李骥接受意见,抽出来数了数,“怎么多这么多?”
黎可道:“对啊,为什么?”
谢箐道:“我哥最近在炒股,你们查查我借钱那天的大盘指数,和今天的大盘指数,计算一下,就知道这些钱是你们应得的。我自己赚了一笔,就把你们也带上了。”
“我哥说,现在是高点,再进估计就赔了。你们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吧?”
李骥道:“你怕我们尝到甜头再去炒?”
谢箐反问:“你们不会吗?”
李骥摇摇头,“我妈给我算过,我没有发外财的命,从小到大打扑克没赢过。”
黎可道:“我也不可能炒,根本不懂,炒什么炒?”
好嘛,一个有自知之明,一个封建迷信。
白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