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名弦带着跟屁虫返回了海滨旅馆。
午餐是很有冲绳特色的猪肉料理和海葡萄——前者是加入了泡盛酒一起煮的红烧肉,后者是一种海藻,没什么味道,得配蘸料吃。
可怜的波本还在外忙碌,有主场优势的奎芙莉已经和绿名NPC们一起吃上了午餐。
傻侄子吃得津津有味时,还不忘和椎名大伯简单聊起了今天的见闻。
椎名翼倒是不知道自己被套话了,他只是说,他在奕秋棋社见到了弦姐姐,弦姐姐帮他付了钱,还和藤岛下了棋,“把藤岛杀得丢盔弃甲”——椎名翼说到这里时,还美滋滋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椎名崇听到这些事时,脸色微变,沉不住气地朝椎名弦这边看过来。
从东京返乡,听说事业有成的侄女,不去各个景点观光,反而跑去棋社下棋,这一点,怎么想都不对劲。
而椎名崇恰巧知道奕秋棋社的主人是谁,当初孙子椎名翼跑去下棋时,他担心其安全,还跟了过去,结果偶然见到了老同学。
老同学赤岩,他……
思维一发散,椎名崇觉得碗里的饭,突然就不香了!
勉强扒完饭后,椎名崇将侄女拦下:“你去奕秋棋社,是去见赤岩了?”
椎名大伯是自家人,此刻被挑明,也无须担心,椎名弦不动声色,乖乖女一样诚实答道:“是,我去棋社,就是为了见他。”
至于见他做了什么,椎名弦却不说,让大伯自己脑补。
“……”椎名崇的脸色接连变幻,终究是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事。”
“听你这么一说,看来,他是没有放下过啊!”
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椎名崇面露回忆怅惘之色,又劝告说:“但,你在东京日子过得好好的,也有自己的事业了,何必掺合进来呢?”
他没有明说,但椎名弦能够猜懂这些谜语。
这鱼,太容易钓了,竟是一试探,就试探出来了。
她也假装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大伯,您有资格说这些话吗?”
您当年还和弟弟因为去东京打拼之事吵架呢。
椎名崇自知理亏,闷声道:“当年是当年,现在,不一样了。”
椎名弦静静看着这个老人。
经历了岁月和风霜的打磨之后,椎名大伯的头发中已经夹带了银丝,鱼尾纹和法令纹也渐渐于面目上凸显,年少时的锐气,此时恐怕也化为小老头式的阴阳怪气。
他不年轻了。
“大伯。”椎名弦露出柔和而关心的浅笑,垂下眼睑保证道,“我们没打算做危险的事情,我也不会引火烧身的。”
听着这坚定的话语,看着侄女乌发金瞳的年轻面目……椎名崇一时间竟是恍惚了。
这个侄女,不像她的父亲,而是像,年轻时的椎名崇自己啊!
“记住你刚才说的话。”椎名崇背起手,转身离开,“年轻人主意大了,我是管不了了。”
注目着椎名大伯离开后,椎名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抱起沙发上的粉色海星抱枕,开始出神。
她的猜测成真了。
刚才椎名大伯意有所指的,绝对不可能是组织的事情——那可是犯罪组织,如果椎名大伯知道她与此有牵扯,绝不可能是刚才叹息、感慨、还隐隐认同的态度。
那么,椎名大伯所指的,只能是……几十年前理想主义者所留下的某些余晖吧。
椎名弦偏过头,望向窗外,在那遥远之处,海洋的波浪正在翻涌,并且从未停息。
她想,她也许知道赤岩先生和椎名大伯都参加过些什么了。
时间回到约三十年前,战后的R国,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