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意：“当然不需要，我只是……”
“那就可以了。”宋邺再次强调，“你不用顾及我的想法，可以自由地做任何事。”
宋邺顿了顿，“如果你喜欢其他人……我也不会拦着。”
秦知意听得心惊肉跳，“其他人？”
宋邺的声音依旧没有多少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是的，只不过我会给他挑个不太体面的死法。”
秦知意被吓到了，宋邺突然暴露出来的狠厉让她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手握常人无法想象的权柄，拥有足够的力量和雷霆手段。
秦知意后退一步，艰难开口：“我以为你不是这种人……”
“如果我是呢？”
良久，秦知意没再说话，她回了屋子里。
宋沅正在客厅看电视，见到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探头朝外面看了看，“你怎么了，像被狗撵了似的。”
客厅里暖黄色的灯光和电视里聒噪的欢声笑语传出来，秦知意才舒了口气，感觉自己回到了人间。
“你爸一直这样吗？”
“哪样？”
算了，问宋沅也没用，父子俩之前十几年说过的话加起来都不到二十句。
秦知意没留神，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宋沅被踩到了尾巴似的，跳起来大呼小叫，“过分了啊！不带这样戳人痛点的！”
见秦知意恹恹的，宋沅也没跟她计较。
“你刚才说啥？我爸怎么了？”
秦知意想了想，形容道：“喜怒无常，用最波澜不惊的语调说最可怕的事情。”
宋沅：“比如谁多看你一眼，他就把人家眼珠子挖下来？”
秦知意：“没这么血腥，但是也差不多。”
宋沅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这也挺正常的吧。我爸本来就不是什么活菩萨，你又整天要离婚，可不就变态了吗。”
宋沅安慰道：“别怕，总之只要你不离婚别出轨，他是不会做什么的。”
秦知意：“……那我可真是太感谢了。”
*
度过了相安无事的几天，宋沅马上就要。
秦知意刚下楼，宋沅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凑过来。
“那啥，有个事儿……”
“怎么了？”
宋沅扭扭捏捏，“老师明天让你去一趟学校。”
秦知意：“请家长？！你干什么坏事了？”
宋沅大呼冤枉：“还没开学，我能干什么坏事！”
秦知意狐疑：“那就是开家长会？”
宋沅：“……差不多吧。”
秦知意想了想，高三学生开学之前开个家长会好像也很合理。
“行，没问题。”秦知意眼珠一转，突然说，“你爸还没给你开过家长会吧，要不明天让他去。”
“去干什么？”宋邺正好从楼上下来，打算去上班。
秦知意被宋邺前几天的那番话吓到了，这几天都没跟他说过几句话。顿了顿，忍住心里的不适应，说：“明天开家长会，问你要不要去。”
宋邺：“你去吗？”
秦知意点点头。
“那好，一起去。”
目送着宋邺出了家门，宋沅突然嗷一嗓子嚎出来，看着比上坟还悲痛。
秦知意纳闷：“你以前不是一直盼望你爸给你开家长会吗，应该感到开心才对。”
秦知意手动向上扯着宋沅的嘴角，“来，笑一个。”
宋沅笑着笑着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