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泽回到家, 看见温姨就站在大门口等他,见他回来了,张口就问:“你去哪儿了?”
段修泽心情好,听见温姨问他, 也就笑笑, 说:“出去走了走。”
温姨说:“你刚退烧, 怎么还能出去受冻呢?”
段修泽有些随意地说:“没事, 我身体好。”
温姨是他以前的奶妈,因为吃过她的奶,所以段修泽对她很敬重, 看她似乎在门口似乎等了自己很久, 便问了一句。
温姨笑了一下, 说:“我担心你。”
段修泽正要说什么, 温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轻声道:“修泽, 你现在已经23岁了, 该懂事了。”
段修泽愣了一下,他微微低头, 目光落到她脸上, 看见她表情有几分凝重, 说:“我知道了。”
温姨对他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段修泽想起还有一辆车被他落在路上,给司机发了一条信息, 让他有时间把车开回来, 便回房间休息。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喝了药后, 腿也没那么疼了。
段修泽给江望舒发信息, 说:“你带的药好像很有效果,谢谢。”
江望舒没有回复,段修泽也不在意,他的心情很好,以至于睡觉的时候还做了一个美梦,以至于他睡醒后都意犹未尽,可偏偏,不记得那是一个多美的梦。
*
江望舒没有马上回去,他联系了一个私家侦探,这个私家侦探姓石,叫石敢言,他曾经在段修泽的钱包里见过石敢言的名片。
段修泽的手机、电脑都是对他开放的,连密码都不曾有,江望舒知道段修泽的意思,因此也从未去看过他的手机和电脑,段修泽也是如此。
他们对对方都很信任,因此查阅彼此的手机电脑都显得多此一举。
但是,江望舒现在想起来,忍不住去想,段修泽是否期盼过他去查他的手机和电脑?
有些话他不能自己说出来的话,或许会希望他自己发现。
但江望舒没有那样做过,以至于段修泽一直将心事埋在心里。
现在怎么想都无济于事,答案只有段修泽自己知道,而现在的段修泽,离恢复记忆遥遥无期。
江望舒时间紧迫,即使晚上,也去赴了约。
石敢言看着意外的年轻,顶多只有三十岁,在江望舒露出不太信任的目光时,这个有着娃娃脸的男人解释道:“我34岁了,经验很丰富。”
江望舒说:“石先生年轻有为。”
江望舒顿了一下,开门见山地说:“我想让你查一下这三个人。”
江望舒说完,给石敢言递了手机,上面是一张全家福,段修泽和他的父母。
石敢言看了照片,有些惊讶,他看了看江望舒,拿着手机仔细看了看,说:“这单我不能接。”
江望舒问:“为什么?”
石敢言说:“呃,因为这涉及到我另一个客户的隐私信息,我有十年的售后服务,在这十年里,我会优先为他服务。”
江望舒沉默,过了一会儿问:“是段修泽么?”
江望舒见石敢言有些犹豫,说:“他是我的前夫。”
石敢言“噢”了一声,说:“原来是你啊,他问我去不去参加他的婚礼,我当时没时间,便婉拒了。”
他说着,慢慢放松下来了,“前夫?你们离婚了?不是吧?这才两年,你们就离婚了?”
江望舒淡淡地说:“因为一些事情……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么?”
石敢言公事公办地道:“既然你们认识,那这单我能接,不过你要重新付钱。”
江望舒颔首,“我知道。”
石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