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行为,怎么可能没有好感度?
陈寄白强装谦虚地收下这句算是夸奖的夸奖。
其实他并不老实。
他不去见她,但是他背后做的事情更多。
江父问了江斯年几句医生有没有交代,江斯年说:“只要醒来,后续的问题都不大,医生那边有来检查,但是没什么新的叮嘱。”
江父颔首:“那就好。”
陈寄白看着江父,眸光很诚恳。
他在期待着什么。
江父对上他眼神后,又默默地移开。
小子,明明身上都没力气了,还要睁着眼看他,想等一个改口?
江斯年自然也是看出来了,憋着笑,转开目光。
陈寄白见他不理自己,又主动道:“江叔,我是真的爱她。”
江父看出来了。能用命去护住的,不是心上人还能是什么?车祸瞬间的录像他已经看过许多次,事故发生的瞬间,陈寄白义无反顾地扑向副驾驶,护住了江千宁。意外发生得太突然,快到不叫人有任何思考和反应的时间,不给人权衡利弊,也不给人斟酌会否危及生命,就只考验人的本能。他没有办法不被打动,也没有办法再无动于衷下去。
江父轻叹一声,坐在他床边,道:“这次的事情,首先我得跟你道个歉。凶手是我们江家在商场上树的敌,谁也没想到他们会采取这么决绝的手段。其次,我跟你表达一下感谢。多亏了你护住了宁宁,不然谁也不知后果会如何。”
陈寄白尚算平静地接住他的话:“江叔,这是意外,谁都不希望这个意外发生,我护住她,是因为她是我爱的人,您无需对我这么客气。”
-我爱的人。
-我的爱人。
这四个字,可以拆解可以组合,但换来换去,意义好似都差不多。
看得出来,他已经很收敛了。
但是这个程度的收敛,江父还不满足。
江父不大情愿地说:“该道歉就道歉,该感谢就感谢。”
陈寄白笑着不语。
江父又说:“一码归一码,还是得说清楚的。”
这话意思很明白,他的态度并没有变。
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伤成这样,江父也是不忍。他软和了点儿语气道:“寄白,你们不合适。宁宁以后适合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可你并不是。”
只有适合,才不会叫她受伤。
换作其他人家,江家有能力护住她一生,叫她一生幸福无虞。
但如果是陈寄白,江千宁自己心甘情愿地往上扑,把自己扎得遍体鳞伤,他们就算再有能耐,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江父并不愿意这样的情形发生。
“可是,江叔,合适和喜欢,真的就是合适更重要吗?”
江父不答。
“你和您的太太,难道也是因为合适,而不是喜欢吗?”
那自然不是。
陈寄白眸底一片寂静,他知道,这时候他面对的是最大的挑战。争取的机会第一次落入了他的手中。
“江叔,实话说,几个月前我并不是很能体会您为何那样坚定地反对,但是这几个月里,我大概是明白了一些。我刚知道不久,几年前,宁宁刚出国没多久,就生了一场重病。那场病很重,重得她差点没能熬过来。吓住了您,也吓住了阿姨,您担心我与宁宁在一起后,宁宁会重蹈覆辙,万一她的身体受不住,再次生一场大病,那后果谁也不愿意看见。”
在听见他说起江千宁的病时,江父抬眸看他,眸光犀利如鹰隼。
他没有想到陈寄白居然知道了这件事。
随着陈寄白说到后面,江父的眸光也越来越沉。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