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
陈寄白去后备箱拿东西的时候,江千宁还跟在旁边问他紧不紧张。
她倒是很轻松,紧张的只有陈寄白一个。
陈寄白说:“还好。”
江千宁不大信,她擦了擦他额头的细汗。
陈寄白:“……”
秒被拆穿,他也不恼,只是握住她手腕,压低声音道:“那你待会心疼心疼我,多替我说几句话?”
江千宁憋着笑:“都是你从小认识的叔公们,你待会嘴巴甜一些。”
“恐怕没用。”他叹气说。
江千宁笑得更欢。
他掐了掐她的腰,隐含威胁意。
两人不过在外面逗留了两分钟,江斯年就出来了,一副自家的白菜被拱了的不爽,抱着手说:“干嘛呢?站这儿聊天呢?”
陈寄白眼皮微垂,带着些许冷淡,可说出口的话却是极主动的:“二哥。”
江斯年:“……”
呵。
从小到大都没见他这么嘴甜过。
今天怕是陈寄白人生中嘴巴最甜的一天了。
江斯年摆摆手,“还早着呢,这么早喊什么。等你娶到了宁宁再改口也不迟。”
关卡从这会儿开始,便已经是设下的意思了。
待会闯关有多难,甚至都难以猜想。
陈寄白并没有听进去他这“劝告”的意思。早改口晚改口,都是要改口的。这会子江斯年再不想听,以后也迟早是要听的。
江斯年嗤了声,走下台阶去拉妹妹的手:“进去吹空调,别热着了。我刚让阿姨榨了西瓜汁,今天的西瓜看着挺甜的。吃饭了没有?”
活像是,江千宁在陈寄白那里受虐待似的。
陈寄白对他这幼稚的行为不以为意,不同他计较。
等进了屋中,压迫感黑压压地袭来。
满座的江家长辈,气氛严肃高冷,压得好似榨去了空气,叫人生出几分窒息感来。
见了江千宁,江老太太板着的脸上才现了笑意,朝她招手:“小溏心,来奶奶这里,让奶奶看看。奶奶都多久没见着你了,哎哟,都瘦了,我的心肝儿哎。”
江千宁一被招走,陈寄白便成了孤军。
可这年轻人,好一派淡然稳重,愣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还能冷静地同众人问好。
今日这里但凡换一个人站,面对这个阵仗,多少是要现出几分慌乱来的。这一个开头,陈寄白便收割了一片还不错的好感度。
尤其是年长些的长辈,对这些外在的仪表仪态,总会过多的在意一些。
江斯年给妹妹伺候好了吃的喝的,就开始将火力对准了陈寄白。当初他发现陈寄白在追宁宁的时候就放过狠话——即使你得了她原谅,你也难进我江家家门。
这会子陈寄白和宁宁一起走到了江家,他也有资格可以教训陈寄白了。今天他可不是得叫陈寄白知道知道,江家的门是有多难进么!
不经意间瞥过江斯年,注意到了他那带着狠厉的目光,陈寄白微一默。
——他怕不是要将这二十几年的所有不满都在今天一齐给发泄了吧?
江千宁靠在奶奶旁边,听奶奶关心她近日情况,一派安然。另一方,陈寄白正处于水深火热。即使陈父陈母都在,也救不了他太多,只能投去一个怜惜的眼神罢了。
江家以江父为主力……也可以说,就单江父一个,就够陈寄白吃一壶的了。
江父其实并不愿意让他们在一起,也就是前阵子车祸的事情,才叫他稍微改变了想法。如若没有那场车祸,今天陈寄白连江家的门都进不来。
有些时候,错过就是错过了,就没有然后了,就结束了。哪有那么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