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在手心一样地疼爱,就跟江千宁小时候一样疼,甚至有过之无不及。毕竟当初江千宁只是江家的宝贝,要是这次真生个女孩,那可就是两家人的宝贝疙瘩。陈家也是阳盛阴衰,很久没有过女孩的降生了。
小男孩被抱着,不情愿地踢踢腿,一撇嘴,看着又要闹起来了。
江母赶紧改口:“但是小孙孙也好的,瞧我们宝贝长得多好。”
陈母好笑不已,“这孩子,是不是太聪慧了些?”
“聪慧才好。我想,应该是继承了寄白的智商。”江母说。
江千宁在旁边不情愿地反驳。
陈寄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儿子,忽然笑说:“你瞧,宝宝不情愿的样子,跟你这不情愿的样子,是不是像极了?”
江千宁:“……”
她不承认,但是凑过去看看,又想了想,发现好像……真的是的。
江千宁觉得稀奇,她这是生了个自己的缩小版出来哎。
陈寄白心下更软。
从宝宝出生后,他总感觉自己的心软了很多,处事也更加温和,大抵这就是父爱的力量。
趁着他们没注意,他悄悄亲了一下江千宁,“他长得像你,我很欢喜。我会很爱他的,老婆,像爱你一样爱他,但在我心里,他的位置永远居于你之下。”
“是因为他像我你才这么说的吗?”江千宁不愧是最了解他的人,一针见血地提问道。
陈寄白不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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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陈寄白这么说,在宝宝稍微长开以后,越来越多的人都说,他长得可真像妈妈。
对此江千宁很满意,她这怀胎十月可真是没有白怀。
某个夜晚,她和陈寄白一起在阳台吹风喝酒,一瓶酒喝完,她听见陈寄白说:“我本来不知道如何去做一个父亲,如何去爱我们的孩子。但是自从发现他长得这样像你以后,爱他就成了一种本能,成了一件再熟稔不过的事情。我只需像爱你一样爱他即可。”
江千宁原有几分醉意,闻言,忽然脑子再是清醒不过。她猛地扭头看他,只见他浅笑着看着天上的月亮,或醉或醒。她心中大动,震撼数次不止。
她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她,他才爱孩子。因为孩子像她,所以爱孩子就成了一件无需学习的本能。
这话看着简单,可是深察其背后之情愫,很容易就能被其中的情感打动。这是一份,叫她震撼得都说不出话的弥足爱意。
她知道,他爱她。爱是没有重量的,可他每每都能叫她知道,他对她的爱重若千斤。她每每都在感受着来自他的深沉的爱。
他真的好爱好爱她,爱到,已经成了一件本能。
他同她说过,从前她更爱他,他对她的爱无法与她那十数年的爱相比拟,但是今后他会尽他之力地去爱她。他做到了。在这漫长的岁月中,他将爱镌刻入骨,日复一日地更加爱她,她都感受到了。
江千宁死死咬着唇,忍住想哭的冲动。
陈寄白察觉到她的视线,转过头来看她,朝她伸手。
江千宁站起身,朝他走去,一下子就被他拉进怀里。
他真的喝了很多酒,江千宁分不清他醉了与否,但只觉得他连声音都是要醉人的。他看着月亮,同她说:“我将月亮摘下,如今月亮,稳稳落入我的掌心。宁宁,我何其有幸。”
江千宁抿住的唇一再颤动。她原以为后面还有话,但是再听,也没听见,才知道,话止于此。
她笑了笑,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怀中抱着的她,就是他此时口中的“何其有幸”。
其实这话,也该是她说。
她仰望了那么多年的月亮,稳稳地落入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