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手机响起的时候,才如大梦初醒,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江斯言眸色暗下。
到底还是没能在今晚。
季潇雨的衣衫已乱,再一看他,这个衣冠禽兽衣物大半齐整。她怒瞪他一眼,眼里全是控诉。
她一咬牙,两条腿已经软得打颤。等她整理好衣物,又缓和了下脸上的高温,才强装淡定地走出去。
江千宁的生日会,满座宾客。
她与认识的人说着话,偶尔逗弄逗弄杭夏这个家伙。
他在另一边,与他的朋友说着话。
两个人看似是两天平行线,毫无交集。有谁知道他们抽空竟然会去接了个吻,吻得难舍难分。
高朋满座,却无人知晓他们隐晦的爱意。
等生日会结束,她的司机来接她。
江斯言扫过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谁也不知,他有多想她留宿。
留宿江家,留宿他的卧室。
与他抵死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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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潇雨自从接手季家产业以来,忙碌是常事,不得太多空闲。
但是她不能推开,也没想过推开。
这都是她自己求来的,也是渴求许久终于落进她的掌心的。
她除了把控好,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很多个夜晚,她因为压力太大,不停喝酒。喝醉之前,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喝醉之后,她却难以忍受孤独。
喝醉后的她没了理智,没有理智控制她的行为,她总会给他打去电话。
他们没有住在一起,各自有各自的住所。两人都经常出差,有时连对方在不在北城都不知道。
平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一到这时候,季潇雨就觉得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
江千宁常说,喝醉酒前后,她像是两副面孔。
喝酒之前,她清醒冷静,淡漠如菊,对情感的需求很少。
喝醉之后,她就会变得脆弱易碎,和其她这个年纪的女孩一样,非常需要呵护与爱意。
接到她电话时,江斯言才知道她从英国出差回来了。
他还在公司处理公务,面前站着几个高管。今晚有个紧急文件下来,全公司都在加班。电话响起,江斯言抬手示意他们安静后,就恍若无人地接起了电话。
“怎么”他并不知她喝醉,一手接电话,一手还在翻文件,声音是很理智的平静。他从小就和双胞胎弟弟是两种性格,弟弟活泼些,他冷淡些。
“江斯言,你干嘛呢”
一句话。
江斯言就知道她又喝酒了。
他的指尖微紧,心绪已乱。
“在加班。”
“你怎么不来找我玩呀加班加班有我好玩吗”
顾忌着手下还在办公室,江斯言忍去满腹想说的话。他强行压下所有原本想说却不能说的话,最终只有一句:“你怎么不来”
“啊,原来你要我来呀,你早说嘛,我马上来。”
江斯言也只是随口一说,逗弄着某个喝醉酒的人玩。却不曾想,她会这样听话乖巧,好像浑身的刺都被拔掉了。
他哪里敢让现在的她出门,出一步,他都不可能放心。
他厉声道:“不许出门,我现在过来。”
高管们面面相觑,不知总裁是遇见了什么急事。
电话另一端的人似乎很不听话,江斯言缓缓拧起眉,简单扼要地安抚人:“听话。”
高管们更是不敢吭声,更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他们低着头看鞋跟,假装自己在走神。
江斯言似乎真的很着急,他挂断电话后放下文件就道:“今晚先到这,明早继续,明天下午赶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