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行,至少,还要几年。”等她地位稳固,权势牢牢控在手中,再无旁落可能,等老家伙身子垮一点,再也没能力来与她争抢……还要等太多太多。
季潇雨也知道这样看似没有尽头的等待太过残忍,也太过无情。可是就连她自己都是在艰难前行,她的路步步是刀山,她没有办法,也没有选择。
她也想的呀,可是她不能。
江斯言闻言,眸色沉下,手掌也沉下。季潇雨惯是能忍,她抿了下唇,愣是可以淡定地与他说:“你要是等不了,同我说一声,随时可以散。我们……好聚好散。”
她没有权利去拖住一个人最好的青春,也没有权利去让他等自己。或许她只适合孤独终老吧。
季潇雨做决定向来很快,她是一个很干脆的人。
可是这次做下的决定,却是叫她心脏都仿佛被刮了肉。
如果可以,会有谁不喜欢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却选择孤独终老呢?
多可怕的四个字啊,充满寂寥。
她眸色黯淡下去,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也准备抽身离去。
江斯言却是按住她,几乎都能听见他咬着牙的声音:“散什么散?!谁许你说这话?嗯?”
她切切地感受到他的怒火之剧。
他鲜少这样动怒,今日一动,就是大怒。除了她,也没人能有这样的本事了。
江斯言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是没有心。明明这段时间两人之间看似软和了一些,但实际上一遇到事情她依然可以狠起心来,说散就散。所有的温情全是假的。
他声音如刀,冰冷又带刃:“你别想散。想散?不如做梦。”
他给出一种,要与她不死不休的架势来。
深情藏匿于其中,无迹可寻。
与他拉扯之间,一切决定不过转瞬之间,季潇雨的理智有些将崩。
“那你想怎么样?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是个聪明人,及时抽身,再找一个,也比在我这无休止地浪费时间要强。”她有些破罐子破摔,不惜自贬,也要将他推开。
江斯言被她生生气笑。就连再找一个的话都出来了,再叫她说下去,怕是都准备去吃他的喜酒了。
他钳住她下巴,迫她与自己对视:“谁说你给不了?就算你给不了,爷也认了。”
不就是时间。
他有的浪费。
家中有二子一女,有江斯年,也有江千宁,家族的诸多使命,并非一定要焊在他身上。他可以抛出一切,在她这“无休止地浪费时间”。
栽在她身上。
他认了。
季潇雨被他的话惊到,她想抬眸,却被他覆手盖住眼睛:“没得商量,这些话我不想听第二次。”
他以强势之态,逼退她剩余所有话语。
待她终于不再提那些他不爱听的话后,才稍转温和,安抚地吻了吻她的唇角,将手抽出。
车子抵达她的住处,他拦腰抱起她,大步回家,脚步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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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季潇雨为她说出的那些散开的话付出!了好大的代价。
之后她再也没有提过。
既然这个男人心甘情愿,那她又有什么好说的。她说这些,不过是替他觉得不值。
他本可以拥有更加顺利的人生,找一个好女人,恋爱结婚生子。其她女人不像她,这么麻烦。
季潇雨看似没什么变化,可是她自己清楚,她的手段明显着急了起来,狠厉下手,只求速战速决。
他心甘情愿地等,可她也怕真的给不了他一个结果。
他那么勇敢,什么都无惧,说要就要,说不走就不走。可她却生了诸多怯意,怕无法解决,怕时间熬太久,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