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就是为笑而笑。
比见小心的打量着他的脸色,试探道,“这些高层……已经被你铲除了,其他咒术师只是听命于他们,一刀切的话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你以为我分不清吗?”五条悟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至于你说的铲除…你觉得铲除了?”
不。
高层是世袭制的。
迂腐的人培养出的下一代,只是适应了当代社会的,更恶心朽烂的家伙。
他们可能比死去的那一批高层更难对付,更狡猾,更阴险,也可能有基因突变的,为烂到根里的掌权者注入新鲜的血液。
但那都是未知的事情,起码五条悟这边,依然称得上是孤身一人。
“这里闹出的动静太大,马上就会有更多人来……”
“畏畏缩缩的干什么?”五条悟走出硝烟,走过烂橘子的尸骸,与比见擦肩时揪住了他的领子,“带我去雅治死的地方,就现在。”
之后的追查和纠责是之后的事,现在,五条悟连眼下的痛苦都没有度过。
杀死高层泄愤,为雅治鸣冤,都只是在安慰他自己罢了。
比见的车开得很快,几乎是一路飙着去了那条偏僻的小路,他径直碾压过阻碍线和警示牌,把车开进了布满坑洼的小型战场。
仅一眼,五条悟就看出了不下十个人的咒力残留。
最明显的是夏油杰的,其次是些不上不下的杂鱼的,赤司雅治的反而被吞得干干净净,
他走到咒力聚集得最怪异的地方,地上有未来得及清洗的血迹,除此之外就是砂砾和石块。
“雅治大人的遗物……就是衣角和断裂的一缕头发,都被夏油拿走了。”
贴身衣物,躯体发肤是很重要的东西,身为咒术师,他们能用这些诅咒别人。
“杰去哪了?”
“失踪了。”比见咽了咽口水,“那天场面很惨烈,夏油直接被当成了叛徒,现在可能正在逃亡……”
“逃?你觉得他在逃?”
比见抿紧唇,“其实我觉得不是。”他看了眼五条悟,少年的神情说不上的冷静,他的周身都是干净的,没有破损,没有流血,好像没有经历任何一场厮杀,“他可能……在想报复的办法,但是毕竟找不到高层所在的地方,不然肯定和你一起杀过去了……也可能在想如何复活……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五条悟瞪着他。
玩弄死者是很不敬的事情。
比见说的猜测,可能加了他自己的想法,但他们不能保证,夏油杰不动这个心思。
事实上,五条悟也有一瞬间想过,诅咒赤司雅治。
但他忍住了。
可他仍然会幻想,如果赤司雅治在面前死亡,他会不会因不能接受现实而做出那样的行为——但这只是幻想而已,毕竟五条悟终究错过了赤司雅治的最后。
赤司雅治若是再成为咒灵……那真是没有比这更伤人心的事情。
他生来干干净净,做什么都光明磊落,走的每一步都是能记载下来的善事,若是强行把他留下来,还变成那样不人不鬼的样子……
实在太恶劣了。
五条悟退后几步,对着那滩血迹的地方放了一个茈,一时间,这片土地上任何战斗的痕迹都被毁得一干二净。
“好了。”
五条悟轻轻说,像是在告别一般,
“这样,就没人能利用你了。”
空气中是淡淡的烟尘,五条悟正想转身,突然听到身后又传出了略微受电子渲染的声音:
——“比见,麻烦你开快一点儿,征十郎的比赛要开始了。”
五条悟的眉角一抽,他恶狠狠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