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的看着一排排的咖啡。
赤司雅治喜欢喝咖啡,还得是冰的,他自己是医生,却总是用一种略微戏谑的语气说:“我会注意的,大不了拼完这几年就开始养生嘛。”
“趁年轻的时候打基,以后直接坐飞机。”
一些不着调的玩笑话,是赤司雅治升入高专后学的。
高专啊……
赤司征十郎放下那些文件,像是静止住一般没有动作,
赤司雅治本来是不需要去的。
他不去那里也能过得很好。
很早之前,还未成长为少年的赤司雅治对他说,“我一定会成为第一个特级。”
“我只是去学习,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是去晋级的,不是一去不复返的。”
而现在,赤司征十郎很想对食言的他说,“那种话说出来,不就是一种另类的诅咒了吗?”
他没有埋怨赤司雅治成为咒术师。
因为那是雅治的选择,他也努力平衡在两个世界间转悠。
收拾好遗物,赤司征十郎转而开始接手赤司雅治的工作。
他需要过渡他的资金,不然那些钱会被上交给国家,转让的过程并不算困难,因为赤司雅治很多事都是以赤司征十郎的名义干的,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赤司征十郎还没接替家主的位置,就已经有了家主的财力。
“……真是能干啊……”
看着那些金融报表,还有项目清单,赤司征十郎低低的叹道。
“当着咒术师,是怎么挤出时间打理这些的。”
“把这么多钱交给我,我可不保证能用得比你好。”
他对着空气说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话。
随后,他一页页的翻看赤司雅治的计划书,一时不知该不该遗憾雅治没有写日记。
一个人死亡,他生前所做的所有事都会被亲人捋一遍,比如手机的浏览记录,聊天记录,购买记录,若是写了日记,那真的会被人一边尴尬一边流泪一边心痛的看下去。
计划书很完整细致,毕竟就算是赤司雅治,也没有大脑发达到随时随地都在挣钱。
忽然,赤司征十郎顿了下,
“盘星教?”他翻来覆去的看了看那个名字,“雅治还搞了个组织?”
令他格外震惊的是,盘星教里有一堆大大小小的富豪财阀,且交钱都非常利落慷慨,但是那些钱好像暂时没有规划投到哪里去,总不能无缘无故建个教会,还集这么多运营资金吧。
看来他该去那组织一趟。
第二天,赤司征十郎给学校续请了一天假,独自打车去了盘星教总部。
他进门时被拦住了,对方脸色有些不善,但听到他报了名字后,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精彩。
“赤司是……赤司雅治的那个赤司吗?”
“是。”赤司征十郎温雅的说道,即使被粗暴的拦住,他也展示着极好的修养,“我来处理一下他的工作。”
他说得理所应当,神色是不容拒绝的强硬。
安保小声嘟囔了句,“这才高中生吧……赤司都这么恐怖的吗?”
转而又笑道,“跟我来。”
他们走进从外看十分气派的建筑,里面的装修是不出所料的豪华,毕竟是吸引了一堆金主的大教派,不能寒酸。
赤司征十郎见到了个意外的人。
他坐在本该是赤司雅治的位置上,脸色苍白,眼底的倦色让人怀疑他两天未合眼了,他的手肘撑在桌子上,斜斜靠着身子,一手插进自己松散的黑发间,垂落的发丝凌乱的搭在他的眉骨间,比考试时答不出题的学生还苦恼的模样。
失踪的夏油杰。
赤司征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