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处理组织的问题, 但其实牧野裕司这会也没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句话放在如今也有了新的诠释, 大意是只要组织首领敢露头,他就敢拿着东风对着对方精准制导。
可大概是出于谨慎考虑,琴酒特地让伏特加开着车在东京四处转悠,他则是在此期间谨慎地观察着穿行在四周的车辆和行人,直到彻底杜绝自己被跟踪的可能性后才会转向去组织首领真正潜藏着的地方。
要换成是一般情况下牧野裕司肯定也乐得摸鱼,问题是这边两只宰科生物已经快打起来了, 那他不得立刻装出自己很忙的样子吗?!
用个不太恰当的例子来说, 一般在父母在客厅吵架的时候, 难道孩子敢大摇大摆地在客厅里看电视吗?!真有这么缺心眼的下一秒恐怕就得承担起所有‘火力’......
当然, 就算是朋友之间吵架也不能在那边干看着啊!可问题是这俩人这会也没有真吵起来, 正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阶段。
去劝架吧,这俩人肯定会一个无辜一个不屑地否认这种说法, 但如果放着不管吧, 那这把火早晚得烧到牧野裕司自己头上。
所以说, 这种女子高中生对上女子职场白领的诡异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啊?!
当然, 吐槽归吐槽,牧野裕司还是分得清作死的轻重的,既然明知道眼前正有颗随时都可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那就不要凑上去啊!
就在他默默地祈祷琴酒给力一点的时候,那边野猫跟家猫对峙的场面也出现了少许的变化, 太宰治倏地开口, “我以为你已经学会了‘不要对本就不属于你的事物’抱有任何期待了。”
【太宰治】神色不变, 甚至连唇角微笑的弧度都没有改变半分, “或许过去的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既然连你那可悲的命运都可以被改变,我就更不值一提了吧?”
对于【太宰治】来说,他的确是既极端自负又自我轻视的割裂类型,他见过了太多的平行世界,也见多了其他‘自己’的命运,他们的际遇各异,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与太宰治有过交集的织田作之助必定会死去’......唯有这点始终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失去朋友的魔咒就像是始终高悬在他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将他时刻压的抬不起头来。
但这般近乎诅咒般的命运在牧野裕司到来后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改变了,就像是划过天际的彗星一般,只是不经意的路过便将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撞成了碎片,露出了始终被命运的雾霭所遮挡的天空。
与之相比,他是真的不觉得自己想法的改变有什么值得一提之处。
本身人会被星辰的光芒所吸引这点难道不是理所应当之事么?
“随你便,但你的想法跟他没有关系,不要把你的意志强加在他身上。”太宰治顿了顿,浑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态度就像是在猛禽面前张开翅膀护住自家崽崽的老母鸡,警惕到了极致,“我不会让你干涉他的选择。”
即便牧野裕司从来没有在【太宰治】面前明说过这里对他而言其实不过是游戏中的世界,而且【太宰治】甚至没有和这里的太宰治一样直接跟系统接触,但是以他的反应能力,光是从牧野裕司不经意间说漏嘴的内容便已经能够推测出七七八八。
更何况他本身也并非对游戏的机制一无所知,最明显的一点是,只有在游戏中,对于‘仇恨’的反义词才会是‘崇敬’啊。
只要联想到这一点,再结合其他的细节,真相便呼之欲出了。
甚至,由于系统的偷懒,其实他才是注视着牧野裕司最久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是如此。
而对于世界本质的理解,接触到平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