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羂索和真人是在他住院的医院里发现的,而羂索寄居的是乌丸莲耶的主治医生。
同时,他被真人盯上,也是在那家医院。
作为一名非术师,他看不见也感应不到咒灵的存在,他去看望乌丸莲耶的时候,行动的动线就只有医院的大厅、电梯、走廊再到对方的病房。
究竟羂索是因为想要侵占乌丸莲耶的身体,才会先寄居在对方主治医生身上,好越过乌丸莲耶周围重重的保镖防线达成目的?
还是乌丸莲耶与羂索有勾连?
但这些眼下都比不过面前这份鉴定报告。
他想了想,打电话给绫辻。绫辻的事务所刚刚关门,打扫卫生这种事自然不用他来动手,他还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悠闲的看着书。
作为一个喜欢阅读的男人,他每天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候都是在看书,也是难为他现在还没近视,能天天戴着无度数的墨镜装……咳咳。
【不用装了,我知道你在心里想着对我很失礼的事情。】绫辻冷得像是嘴里含了冰块的声音传入了南森的耳朵里,【所以呢,麻雀君今天又想从他可怜的兄长这里薅到什么东西?】
“我对麻雀君这个外号是拒绝的。我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很多嘴多舌的男人。”
【嗯,但你的脑子吵到我了。】
兄长大人的理由简直不可理喻,还不许南森上诉?
南森不想在这方面纠结,于是甩着手里的档案袋说道:“哥,你对我父亲的了解有多少?”
绫辻那边过了两秒才道:【真是意外,我还以为你得等到过了七十岁,稍微成熟那么一点了才会问我这个问题。】
一个因为失去双亲,而大受打击失忆,甚至因为太过痛苦连母语都忘得干干净净的,连味觉都丧失掉的,性情像变了一个人的小子,竟然会突然询问起自己父亲的事情。
南森太一是个很重情的男人,但也正是如此,绝情起来才更加的极端。他一直拒绝去了解失忆前的自己,犹如鹌鹑一样,拒绝心理治疗,也拒绝着任何可能让他勾起回忆的东西。
当初绫辻还因为对方的这一点,觉得自己与他是不可能再有明面上的交集。
能够现在过上有弟有熊侄子还附带一个便宜弟夫的日子,有时候都觉得像是在做梦。
绫辻并没有对他隐瞒:【我只知道他是个孤儿,有记忆以来都待在孤儿院。在出事之前,也并没有出现过任何知晓他身世的人。而且,他对此也不在乎。】
南森的父亲显然比起自己的身世,更在意爱人与孩子。对他的态度也非常好,当初‘双胞胎’这个谎言就是他弄出来的。
嗯……算是一个很有生活情趣,哄姑姑很有一套的男人吧。
“是这样啊……”南森仰着头看着天花板,“那还真是伤脑筋呢。”
【怎么?有人上门认亲了么。无视掉就好。】绫辻不觉得南森会想多出一些血缘亲戚。从对方的语气里判断,他父亲的原生家庭,估计来头不小。
但他所想象到的‘来头不小’,比起现实而言也算是小巫见大巫。
“我以后可能要改名乌丸太一了。”
绫辻:???
“真是伤脑筋啊,你说为了回报这份大礼,我是不是得给太宰捞个乌丸集团的皇太孙当当?”
——让太宰去调查,不把乌丸莲耶查个底朝天,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