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居然每次一与众人喝酒就说李重进要造反,这淮南的战还怎么打?这种直爽完全就是不识大体,不懂大是大非的直爽。
大敌当前,不想着如何退敌,放倒先因个人好恶搞内部斗争.......
这种举动在军中将士们看来,与总在背后指指点点编排人的那些婆娘有何区别?
因此不少将领,特别是控鹤军的将领越发盼着云节帅能回来,张永德不是个好上司.......
.......
寿州城外,咯吱咯吱的绞盘缓慢转动,众多抛石机器立在城下,随着吱呀一声木头摩擦的巨响,将磨盘大的石块抛向远处的寿州城,随后轰隆一声落在距离墙体十几步外的空地上,飞溅起大片泥土。
也有不少石块能砸到城墙上去,不过落点七七八八,都不在一处,没法造成大的损伤,寿州城墙连东动一下的迹象都没有,只有有时运气好,砸到城头女墙时候才会把墙头砸倒,造成些许实际损伤。
巍峨的寿州城外墙到处有破损的坑洼,却依旧高高耸立,巍然不动,城南有弥漫的乳白云雾环绕,若隐若现,淮河边上水汽充沛。
护城河的水早被挖沟引了出去,排到淝水之中,但寿州依旧坚固南下,一时没有办法。
寿州城中肯定也十分艰难,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不得而知,但刘仁赡的骨头硬得令人可怕,寿州这孤城已经独自坚守快一年了,期间刘仁赡还出城反击,杀的李继勋大败。
对于这样一个人,周军将士们是有敬又怕,不过都恨不能拆了他的骨,吃他的肉,大周出兵以来,大部分的精力和兵力都消耗在这寿州城下了,大多数的折损也是在这产生的。
李重进挎着剑,黑着张脸,远远看着远处城头,城头上似乎也有人在看他,但是距离太远,看不清人。
他倒多希望哪天刘仁赡也会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城头,然后一箭被射死,那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可这样的事情只有做梦的时候才能想,刘仁赡十分谨慎老道,否则他也没法守寿春一年........
李重进觉得,现在刘仁赡是他最狠恨的人了,连史从云也要往后排。
正想着,远处有士兵骑着马踩着半湿的草地赶来,随后停在他跟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在湿漉漉的泥地中道:“禀大帅,控鹤左厢都指挥使王审琦让某告知大帅,伪唐军不少已经登上紫金山驻守了,不过暂时还不知道数目多少。
王厢主正派人在大道东侧修栅栏拒马,保证寿州这边的供给。”
李重进身边的将领一脸焦急:“什么,都到紫金山了!那离咱们这不过十几里的路程,他们想做什么?”
“慌什么。”李重进不满的道:“这有数万大军在,还怕他们吃人不成,他们不敢正面和我们打。
顶多想解围寿州,寿州被围一年,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先往城里送粮食补给,我们等着断粮道就行。”
李重进几句话就把这危机说透了,众人也逐渐镇定下来。
“你回去告诉王审琦,辛苦他了,让他日夜监视好南唐军的动向,如有异动立即来告诉本帅。”
传令兵答应,立即起身去执行了。
“大帅,今天城南还要继续安排人攻城吗?”有人小心的问,其实战打到现在,那都不叫攻城了,叫赶着人去送死,谁都不愿干。
李重进摇头,“不必了。”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这几天尽量把人马集中到城北去,贼人已紫金山,咱们不能松懈怠慢,虎捷左厢的人马全部移过去吧。”
众将得令,下去执行了,临走时,有人小声道:“大帅,张永德说你.......有不臣之心,这件事大帅知道吗,我觉得让他在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