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退回到礼堂外。
“怎么不找白三不了?”申阳阳不解。
“改天吧。”杭欢又朝里望了一眼,问:“情报局局长申阳阳同志,请问里面这阵仗是干什么呢?”
局长这个称呼对申阳阳显然很受用,他清了清喉咙,顿时就起范儿了。
“不知道了吧,今天这里聚集了这么多校领导和记者媒体,只为一个人。”
“谁?”
“于易铭。”
“你说谁?”
“于易铭。”
杭欢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她分明哪里听过,却又怎么都想不起。
“是名人?”
“名摄影师。”
杭欢一听摄影师,脑海里瞬间闪过那张名叫《向生》的流鱼图,对了,于易铭就是室友们口中那个拽得一塌糊涂的帅哥。
“这个于易铭呢,说起来应该算是我们的学长,但现在又是我们的学弟。”
杭欢听晕了:“什么意思?”
“他大一只念了一个学期就休学了,中间两年没有音讯,听说是在国外摄影时出了意外在医院住了两年,所以这次回来,本该念大三的他重念大一,这样,可不就既算学长又算学弟吗?”申阳阳停顿了下,继续说,“听说这个于易铭是个摄影天才,从小就展现了绝佳的摄影天赋,作品不断,人高中就办影展了,前段时间更是得了个什么国际大奖,闻名中外。你说,学校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宣传机会,这不,人刚复学回来,采访报道立刻就安排上了。”
杭欢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申阳阳胳膊撞过来:“快看快看,那就是于易铭。”
“哪个?”
“校长边上那个。”
杭欢顺着申阳阳的描述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穿着白衬衣的男生,他站在几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中间,宛若修长的青竹,自带风骨,胸口一枚红亮的党徽,更是衬得他光正伟岸……只是,明明他是主角,周围也不断有人过去与他握手寒暄,可他的神情却始终清冷淡漠,好似局外人。
看得出来,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于易铭,原来就是苏烟湖畔的那个相机男啊。
杭欢一想到自己在苏烟湖畔撞落的是名家相机,顿时捏了一把汗。如果那相机出了什么问题,恐怕就不单单是钱的事情了。
“哎,有人就是命好啊,投胎小能手,出生即罗马,父亲著名企业家,母亲书香门第,哦,对了,我们校长还是他舅舅。”
“那温主任岂不就是他的舅妈?”z大谁不知道校长洛河与宣传部温晓温主任的师生恋呢。
“对,说起来,这个温主任还是白三不的直系领导,你说,要是他能帮我们在他舅妈面前说说情,那建立滑板社的事情白三不再怎么能说不,也没用了。”
找于易铭帮忙?
她倒是有他的微信,但越级报告可行吗?
杭欢有一瞬是犹豫的,但一想到白三不张牙舞爪的样子,还有她无意说漏嘴的那句“就算把申请表送上去领导也不会盖章的”,什么叫“就算”,这说明白三不压根就没有把滑板社的申请表递上去。不让建立滑板社,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白三不嫌麻烦怕担事……既然她油盐不进,也没有别的路子去攻略她,那么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可,找于易铭他又愿不愿意帮忙呢?
“在这里待着也没用,走吧。”申阳阳说。
“你先走吧。”
“你为什么不走?”
“我还有点其他事要办。”
“什么事啊?你刚怎么没说你有事啊?”
“你别管,回去等我消息。”
申阳阳挠了下脑门:“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