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站在门边想了想。
她很了解沈照，如果不想和一个女子有任何关系，他绝不会任由那女子亲近自己，更遑论是同塌而眠抱一晚上。
想当初那个常情，只要沈照拜堂，一座城都能送上来，沈照也是想都不想就拒绝，足以证明这一点。
而且——
以沈照的本事，把自己踹下床的办法多的是，竟然能由着自己那么折腾……
顾凝忽然轻笑，怕是心里舍不得。
只是傻了的时候做的事情太丢人，所以不愿意面对，只能躲着自己了。
……
顾凝沐浴之后，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出来的时候沈照不在院子里。
柏云上前说：“好像是去了世子的院子，今日世子休沐呢。”
“哦，随便吧。”顾凝不甚在意，有本事别回来啊。
她提着裙摆往下，“我若姐姐安排在哪儿了？”
“就在不远处的月牙楼里，奴婢已经去支会过夫人身边的嬷嬷了，嬷嬷派了两个婢女过去照看若小姐，小姐放心吧。”
“那就好。”顾凝点点头，亲自去看了顾若。
顾若自然又是一番千恩万谢，不过她受了惊吓，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顾凝写了个方子，交给婢女去帮忙抓药，安抚了顾若一会儿，才带着柏云离开。
这一段时间一直被沈照缠着，她那看病赚银子的事都耽搁了不少，而且昨天明氏送了许多银子到本草园去，还是得安排一下的。
两人出府之后，直奔本草园去了。
……
另外一边，沈照正坐在沈旭的书房里，满脸复杂：“大哥，这件事情你不能不帮我！”
沈旭正在写信，脸上没什么表情，“哪件事？”
“就——”沈照顿了顿，才说：“顾姑娘那件事情。”
“顾姑娘？”沈旭缓缓挑眉，从书信中抬眸瞥了沈照一眼：“以前不是抱枕一样的挂在人家身上，一刻钟都不分开吗？如今好了，就这么生疏的叫人家顾姑娘？也不怕女孩子伤心。”
“……大哥，也觉得我该将错就错？”
“什么是错？”
沈旭放下比，面无表情：“她捡到你是错，救你是错，嫁给你是错？她做错什么了？”
沈旭一向冰冷，难得说这么长的一段话，虽带着调侃，但话中，却隐约竟是向着顾凝的。
这让沈照有些意外：“大哥——”
“她嫁来侯府，我便一直怀疑她别有用心，可你知道她怎么与我说的吗？”沈旭缓缓说：“她说，她对你早已倾心相许，所以才嫁给你，不是来给你冲喜的。”
“……”沈照心里一阵复杂，说不出话来。
“走吧，我很忙，这点琐事再不要来烦我。”沈旭冷冷丢下一句话。
沈照只好起身往外。
福子赶紧上来扶他。
“你的伤还没恢复，那你也应当知道，你的伤怎么来的吧？”沈旭忽然又说。
“人在有的时候，下意识的反应才是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这个姑娘很不错，你别被你心里那点过不去的坎给蒙住了，伤了别人的心，到时候想要再去哄回来，可就难了。”
沈照陷入沉默，良久才说：“我再想想吧。”
他这会儿过来，是想请沈旭给顾凝抬个身份，顾凝若要在侯府住着，那就一直住着，若想走的时候，也有个高贵体面的身份，不至于埋没了，以后侯府自然也一直是站在她身后的，是她永远的后盾。
但这会儿沈旭的话，却让他有点迟疑了。
他得承认，这个女孩子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