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开口,顾凝也不好退下,只得上前清洗,换药。
一会儿的功夫,外面传来太监高唱:“太后驾到——”
寒月轩内的其他人全部跪了下去,苏清寒稳稳地坐在榻上,半点没动。
顾凝正在上药,也没动,眼尾余光看到一身暗金色凤袍的冯妙款步走了进来,那拖摆拖出了起码三米远。
顾凝想,这位冯太后,可真是喜欢穿这种极致奢华的衣裳,每一件上面都要绣百鸟朝凤,而且都是这种带拖摆的。
她见了几次,每次都一样。
顾凝不露痕迹地把视线收了回来,继续手下的动作。
冯妙含笑问道:“丞相这些时日闭门不出,修养身体,不知现在病情怎么样了?”
“本相还死不了,你是不是很失望?”苏清寒冷笑,“你我之间,就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直说吧,你来干什么?!”
“想当初天天宿在宫中,与哀家颠鸾倒凤难分难舍。”冯妙叹息了一声,“如今却这样说话,丞相翻脸比翻书还快,真是让哀家心痛。”
寒月轩内跪着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头俯的更低。
顾凝心中也无语片刻。
如今这年月,虽然不像前世宋明那般对女子要求严苛,但也没开放到这种地步,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颠鸾倒凤。
重点是这人还是一朝太后!
苏清寒脸色难看:“你还要不要脸面?!”
“做的时候也不见得丞相这般疾言厉色。”冯妙缓步上前,眼底带笑:“怎么如今丞相竟也要脸面了?”
“闭嘴!”苏清寒皱起眉头来,竟有些不愿被顾凝听到这些腌臜的事情来,当即冷喝一声,“全部退下!”
寒月轩内的所有人,立即迅速又紧守规矩地退走了。
顾凝也退了下去。
换药结束了。
冯妙极淡地扫了顾凝一眼,缓缓收回视线,朝着苏清寒走过去。
有人的时候,冯妙都不见避讳,没人的时候,她就更加放肆了。
她走上前去,拖着那沉重的凤袍,自顾自地便坐在了苏清寒的腿面上,戴着护甲的手指,轻轻抚上苏清寒的脸颊,柔声细气地说道:“丞相,许久没见,哀家很是想你啊。”
一股浓郁的脂粉气息扑鼻而来,与方才顾凝靠近时的清幽气息完全不同。
如今这种气息,让苏清寒觉得甜腻,厌烦。
他随手抓住冯妙的手腕,将她丢到了一旁去,“别碰本相,本相嫌你脏。”
“哀家若脏,那你岂不是更脏?”冯妙咯咯笑道,“好了,咱们讨论这个有什么意思?哀家今日来找你,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不给哀家递帖子?”
“花朝节宴会,可是你这些年第一次在府上办宴会,哀家也想凑个热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