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凝应了一声，目送蓝舟离去。
蓝舟往远处走，一旁侯着的一队士兵也赶紧跟上了蓝舟的步伐。
兰月低声赞道：“怪不得世子一直提拔他，他可真够厉害的。”
“嗯。”
顾凝点了点头。
前世群雄争霸，最后只剩下两大势力，一个是临江君临风，另外一个便是湘西的慕容离。
君临风有沈氏双英，而慕容离有鹿野大将。
蓝舟此人，后期几乎成为心头之患，无法破除。
当时，若非是慕容离为人太过残暴，败尽民心，哪里还有君临风什么事。
蓝舟的厉害，现在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不过。”兰月又低声说道：“我们主子更厉害。”
顾凝含笑说道：“那是！”
沈照，自然不比蓝舟差。
顾凝转过身来，继续拉弓，只是不怎么得诀窍，又试了几次之后总是射不中，便蹙了蹙眉，暂时放弃了。
兰月瞧着，上前说道：“不如，等主子来了再继续，先休息一会儿？”
“也好。”
顾凝把乌金弓放了回去，便回帐篷小憩了一阵儿。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间，她察觉有人轻轻勾着她的手指，骨节间还有很清凉的感觉一碰一碰的。
顾凝掀了掀眼皮，看到沈照正在给她的手指上涂抹着什么。
沈照温声开口：“今日拉了多少次弓？”
顾凝怔了怔，这才彻底醒来。
她撑着床榻坐起身来，想把手抽回来。
“别动。”
沈照皱了皱眉，将她手腕握紧，又问：“拉了多少次？”
“也没多少次啊。”顾凝默默地看着自己手指上的那些红痕，也皱起了眉头，“不用上药的，哪儿那么娇气。”
沈照没理她，握着她手腕不松，认真仔细地把那些红痕全部涂了药膏，用白色的纱布缠了一圈，才算作罢。
顾凝有些无奈。
做完一切之后，顾凝朝前凑过去，笑着问道：“阿照，你忙完了对不对，陪我去校场——”
不等沈照开口，顾凝又说：“你早答应了我的，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她那表情很是严肃，仿佛沈照要是反口不去了，她便要生气了一般。
沈照默默片刻，说道：“那就去玩一会儿吧。”
顾凝高兴地下了床榻去，拖着沈照到了校场，兴致勃勃把乌金弓拿了出来，指着箭靶与他说：“距离太远了，我一直射不中，你教教我。”
“过几日再拉。”沈照上前把她的弓拿走，说道：“今日陪你骑马练枪。”
顾凝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几圈白纱布，心里叹了口气，说：“那也好。”
戏月牵来马匹。
最近这段时间，练习马上功夫，顾凝都是骑着流火。
沈照眼光高，在营中的战马中挑了许久挑不到好的，便骑着沈旭的坐骑。
两人上马之后，一人拿青锋一人拿断雁。
兵器交接，铮铮作响。
沈照一边引导她人马合一，另外一边指点她招式欠缺之处。
不远处，兰月和戏月站在那儿，有感而发道：“也便是少夫人，才能让主子有这份耐心了。”
旁人哪儿配得上。
戏月点头说：“少夫人进步的也很快。”
练武需要有人帮忙拆招，不同的拆招之人，陪练之后也会起到不同的效果。
陪练的人若太普通，那么从实战之中掌握的经验就会很少，很难进步。
前些时日徐广元、徐广发、易千山都陪顾凝过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