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画眉心一跳,猜到了连理的想法,率先开口:
“差不多就行了!”
连理没有回头,对于他来说连画不过就是顶着个三小姐的名头。
这种废物的话,有什么听的必要。再说这女人既然不受秦家待见,今日自己要是将人杀了,相比不管是城主还是秦家都不会怪自己。
见连理没有回头,连画的表情阴沉一瞬,又很快恢复正常。
她脚尖一点落在两人之间,伸手拦住连理。
“她也没得罪你,我说,差不多就行了。”
那少妇显然也猜到连理的意思,可她大着个肚子又有哪里可以躲,只能在地上不断地后退,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面前这个姑娘身上。
许是今日连画三番五次顶撞连理,又或者这些日子连理本来就因为连画的缘故不受城主待见,他心里冒出一股无名之火,伸手将连画推在地上。
连画的手掌在地上擦出一片红,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掌心的泥泞,没有再开口。
看见连画这废物的模样,连理觉得自己再计较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他从连画身边走过,一剑穿过少妇的腹部。
连画只感觉身后传来一道轻微的呜咽,便再无生息。
她坐在地上,垂着眼睛。
院子里静悄悄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连理的身影,只剩下连画和两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对于连画没有跟着自己离开,连理一点也不在意。
总之今日任务很好完成,三小姐也跟着去了,自己想必也能少受些责骂。
想着想着,他愉悦地哼起小曲。
连画坐在地上,身后尸体的血迹已经蔓延开来,将她的裙摆染红。
她没有理睬,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在院子中央,瞧着远处的夕阳将天地交接的地方染成血红色,眼中一片冷漠。
半响,她轻轻笑了一声,带着些冷意。
她,不需要一个不停自己命令的贴身侍卫。
更何况,连理的心思显然不止这么些……
连画回到院子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侍女将她染血的衣裳全部换下,好像对这种事情也已经见怪不怪,只是说城主对她不见踪影的行径很是不满。
连画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翻身躺在床上。
其实她不是直接从秦公子的院子回屋,期间她在那暗室的门口做过短暂的停留,只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去。
她敏锐的觉得,那个叫苏淼的少年像是个天生的猎户,心思深,也很会掌控别人。
她今日心里有事,若是被他看见,说不定会摸出些把柄。
只是忽然少了个人说话,连画觉得很是郁闷,可又一想到心里的计划,就觉得有些兴奋。
就这样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连画才浅浅进入梦乡。
在城主府的另一侧,假山边正有两道人影。
连理瞧着面前的美人沐浴在月光下,好像比平日里更多了分朦胧的美意,只觉得心猿意马。
虽说夜色昏暗,可是连理的眼珠子都要掉到连华身上,连华自己显然也对连理的心思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