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画一只手撑在假山上,开始环顾四周。
先不说自己那个老爹爹对两个姐姐会不会有所防范,估计也不会将人藏在离他们住处太近的地方。
可若是要消受美人恩,若是离主院太远,怕是也不太方便。
连画看了看四周,始终觉得这假山就是藏人最好的地方。
可是这地方一眼望过去,除了潺潺的流水,就是这灰色的假山,是半点院子的影子也没见着。
她伸手摸了摸假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这潺潺的水声之下,掩盖着些细微的风声,若不是仔细听,还是有些难听见。
连画笑了下,两个手指划过面前假山,终于在摸到一块凸起的时候微微一笑,用力按下。
只看那水声随着机关的响动忽然一顿,猛然弹出条极为狭窄的石阶,一直蜿蜒向下,只是藏在几丛极为茂密的杂草之间,又有水声做遮掩,很难叫人发觉。
“这个老家伙,还是真能藏啊。”
估计自己两个机关算尽的姐姐也没有想到爹玩了这么一手,也不知道这美人在几个人脚底下到底藏了多久。
连画没有耽搁,手上力道一松,纵身跃下阶梯。
里面很黑,看起来和关苏淼的暗室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连画摸着石壁向里面走去,实在不知道一个美人如何在这种条件下生活。
连画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抬头看着面前黑黝黝的洞口,实在是不想再往里走进去。
只是自己刚想转身,又想着自己父亲难得被他们抓住什么把柄,这种绝佳的机会自己实在是不想错过。
奈何性子再往里走了些,连画才发现自己是彻底想错了。
里面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忽然吗豁然开朗,硕大的夜明珠将整个房间照得灯火通明。
地上全是柔软得狐狸皮,还有满地的珠宝丝绸。
连画砸吧砸吧嘴,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该可怜苏淼的母亲还是可怜自己。
“父亲怕不是将城主府里所有的宝贝都搜罗到这里来了吧。”
屋子中央垂着张淡紫色的帐子,连画看不清里面,只能瞧见隆起的玲珑曲线。
只这么模模糊糊的一眼,连画就知道苏淼那一声美人实在是没有叫错。
也难怪父亲会将人小心翼翼藏在这里……
发觉帐子中的人没有注意到自己,连画刻意加重了些脚步,寂静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些脚步声。
“你……你不是昨日才来……”
连画瘪了瘪嘴,用尽全力才没有笑出声。
许是这脚步和连城主不大一样,又或者连画很长时间都没有出声,帐子中的人翻了个身,这才瞧见不远处背着手站着的姑娘。
那人愣了一下,伸手撩开了帐子。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眼,连画忽然就知道苏淼的母亲为什么有当众拦车的勇气。
要是她也能顶着这么张脸,她也能这般有勇气。
面前的人肤若凝脂,只是那样随意地靠在榻上,已经能看见她单薄衣衫下玲珑的曲线。
一双饱含秋水的眼睛一下射进连画的心里,叫她浑身一颤。
她看着面前女人有点微尖的下巴和那殷红的嘴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那女人显然也没想到来人是个姑娘,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急切地说到:
“你……姑娘,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连画挠了挠头,没想好应该如何回答。
就听见那女人开口说到:
“姑娘,你可是这府上的人?”
这个问题连画会答,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看见面前姑娘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