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叮嘱了一通,自己先接到个电话,便先走了。
留下王子烨和向晚,兄妹俩在会议室里面面相觑。
向晚确认道:“你说,经纪人哥的消息会不会有误?”
王子烨说:“一般不会。”
他这经纪人刚入行的时候不是做艺人经纪,是在一个著名狗仔的团队里当公关,现在狗仔前老板早已殉了,经纪人成功上岸还转了型。别的不说,深挖明星背后的故事,是人家的老本行,消息的可靠度比某些蓝V都来得更准确。
“蔡巡啷个会是你的迷弟?他也是wanderboy?”向晚简直茫然,回忆道,“我们六月去横店第一天,在酒店大堂就遇到过他,他当时盯着你看,目光如炬,要穿透他的Prada太阳镜,我以为那是仇恨的目光,原来是在馋你……吗?”
她自动消了那两个字的音。
王子烨:“……”
比起这个事,他更想问妹妹另外一件事:“你是不是替我拉黑过他?”
“嗯,是的。”向晚把去年蔡巡在他们缺钱的当口跑来耀武扬威,被薛停云怼回去的事说了,道,“第二天我就跟你说过了。”
当时事情多又杂,王子烨心里烦,许多事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印象,不记得了。
他很意外地问妹妹:“你薛锅锅动我手机了?”
向晚忙道:“我晓不得该回蔡巡啥子,薛锅锅才帮忙写了条短信,是我看着他写的,他没有乱动你手机,蔡巡也是我拉黑的。”
王子烨点了点头,这就对了。
薛停云那时候绝不会动他的东西,包括手机和其他一切私人物品,反过来他也一样。两人的生活泾渭分明。
差不多就是以他和前公司闹掰的时间段,作为一道分水岭。
在那之前,他和薛停云的同居关系相当淡漠,日常是会聊天,只是聊得还不如刚认识时走心,很少等对方一起吃饭,有事晚归也不会报备,就连冰箱里的啤酒都会各自分开买,自己喝自己买的那份。
那时他们更像两个为了分摊房租才凑合住一起的室友。doi频次都很低。王子烨在家休息时,一个月也就最多做三五次,再刨除掉他断断续续出门去拍戏,同居了一整年,两人一共上过27次床。
他俩的关系,似乎也是随着王子烨的解约、赔钱、换公司这一连串的变故,而发生了变化。
在开始新工作后的某一天,王子烨突然发现,他和薛停云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进化得像一对真正的情侣。直至最近,他俩甚至都已经常常睡在一间房里了。
怎会如此,他也不知道,说不清楚,有段时间他整个人都是乱的,等他的状态回来,和薛停云的关系就已经是现在这样了。
或许是有了共患难的经历,给情感也升了温?
说到这里,自然就要提起薛停云为了帮忙凑钱,下凡去药企打工这事。
“你真的要害惨你锅锅,”王子烨夸大其词地对妹妹道,“这么大的事你不说,现在好了,我以后都要欠他一笔,矮他一截,还能有家庭地位吗?”
向晚笑道:“锤子,你本来就是耙耳朵。”
川男在伴侣面前矮一截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反而很光荣。
“可是我不太懂,”向晚道,“薛锅锅去药企赚得更多,一样是搞科研嘛,他为哈子不想去?”
王子烨:“……”
向晚道:“算了算了,我感觉这应该是什么星辰大海的高端问题,你我不懂很正常。我两个现在去高考,互相抄,也只能抄得携手去上成都职业技术学院,等毕了业,我到春秋当空姐,你去双流富士康。别个中科院博士后去哪上班,做梦都梦不到的事情。”
“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