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混子欺负了呢,你看他长那样,像是会打架的吗?”
郭肖:“人不可貌相,我跟你说,他……他还会竖中指呢!”
周傲:“对你竖了?”
郭肖很耻辱地点头。
周傲迟疑着比了个耶,“看那长相,他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一个跟俩我难道分不清?今天早上他进班的时候,书包挡着,我看的清清楚楚!”
“你也说了,书包挡着,是不是把这根……”他把自己的食指压下去,道:“挡住了?”
“那他平白无故跟我比什么耶啊?你解释一下?”
“喜欢你吧,这小兔子不就喜欢竖耳朵。”他把耶放在自己头顶,“这样,打招呼,示好,看你长得帅?”
郭肖:“……???”
他愤怒地躺了下去。
等着吧,老子放学就让他露出真面目。
江照把郁里的东西抱了进去。
这个房间虽然是单人间,但却依旧有两张床,想是寝室标配,只是一张被掀了起来盖了防尘布。室内保持的很干净,看屋内的摆设,并不是常住的样子,江照应该也只是午休的时候来一下。
江照尽职尽责地把床放了下来,将床褥铺上去,最近天气渐热,学校居然还发了乳胶凉席。
郁里看着他忙碌,脑子里闪出王金园的那张操心操肺的脸,忽然觉得对方似乎更加亲切了。
他走过去自己把被子拆出来,江照已经铺好床,还打开了小风扇给他放在床头,道:“睡吧。”
接着走向卫生间:“我洗把脸。”
他把门上锁,然后在镜子前摘下眼镜,眼前一切瞬间暗淡下来。
卫生间里的一切都变成黑白两色,阴影处流出像是上世纪没拍好的电影一样的斑斑点点,组成淡淡的灰。
他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过艳的唇在惨白的脸上,仿佛入殓的死物。
笑了一天的脸沉寂下来。
水被掬起泼在脸上。
江照收拾妥当走出门,刚洗过脸,他头发有些微湿,若非那再次上脸的眼镜,整个人倒显得有些散漫。
小哑巴正乖乖坐在床头,黑眼珠显得格外真挚。
“怎么?”
郁里举起细瘦白的腕子,造型略显粗犷的智能手表发出平板的电子音,不含任何情绪: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