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书叹了口气,对柏震说,“不知道镇西伯到我府上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柏震说,“吏部侍郎张家的那个宅子,现在还挂在你们吏部这里吧,你是吏部尚书,主管这个。”
王尚书说:“是啊,自从张侍郎满门抄斩,这个宅子就一直挂在吏部。
当时想卖来着,但是一直都有人嫌晦气,没人买。这一段时日就更没有人提起啦。”
柏震说到:“我这里倒是有个人想买,不知道现在是什么价?”
王尚书说:“是柏伯爷要买啊?不是我不想卖,而是这段时间我真的没有空。
天天和我兄弟轮着伺候老父亲,每天夜不能寐,时刻要守在床前。
长此以往,恐怕老父亲的病不见得好,我们兄弟二人也要被拖垮啦。
实在不是我不想帮你的忙,而是我实在是没有这个精力呀。”
柏震说道,“那你们吏部就没有别的人,可以管这个事儿了吗?”
王尚书说:“现任的吏部侍郎,嫌那个宅子晦气,我让他接手,他不肯,所以这个宅子的买卖权还是归我。”
听到这里,顾梅朵走上前来,对王尚书施了一礼,说道:“这位大叔,不知道我能不能看看病人呢?”
王尚书对老伯爷来找他办事,带着一个孩子,一直都感到很纳闷儿。但是人家的事,他也没有干涉的道理。
现在听到这个孩子要看自己病重的老父亲,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于是他看了看柏震,柏震也很奇怪地看了看顾梅朵,顾梅朵说道:
“我倒是有治疗这种病的特效药,但是我得看看病人。要对症才行,药是不能乱吃的。”
王尚书一听有特效药,眼睛亮了亮。但是看到顾梅朵一个小孩子,又感觉到这事儿不是很靠谱。
他就看向柏震,想从柏震那里了解一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柏震把顾梅朵拉到一边,说道:“丫头啊,这事儿咱们要慎重,这个王尚书是个大孝子,如果你的药治好了他的父亲,那是千好万好。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就是他杀父仇人了。
王尚书且不说,就他那个弟弟也是个厉害的,如果真出了意外,可不是咱们柏家能惹得起的,你可要想清楚。”
顾梅朵说道:“外公,我心里有数,我得先看看病人。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干的。”
于是柏震对王尚书说道:“这是我一个晚辈,让她试试吧。”
王尚书也希望这个药能见效,好减轻老父亲的痛苦。
于是引着这祖孙二人来见老父亲。
王尚书的父亲是上一任的吏部尚书。
他们一进屋子,就听到老王尚书在那里大骂:
“你们这些混账,你们两个不孝子,我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还限制我吃,限制我喝,难道咱们王家现在已经这么穷了吗?”
王尚书急忙上前安抚他的老父亲,可老王尚书的脾气太不好,并不容易被哄好,所以依旧在那里大发脾气。
他对自己四五十岁的儿子也是张口就骂,“我平常最喜欢吃肉,你们却不让我吃,就是病好了又能怎么样?你们干脆杀了我吧,让我到下面去吃。”
原来是老王尚书特别喜欢吃肉,但是他得的这个病,郎中说不能吃肉,一吃肉就会加重病情。
所以王尚书哥儿俩就看着老爹,不让他吃肉,惹得老爹天天对他们俩不是骂就是打,让兄弟俩疲惫不堪。
顾梅朵走上前来,看了看老王尚书,然后对老王尚书说:
“爷爷,这两个伯伯都不是好人,他们都不给你吃肉肉,就是不孝。”
老王尚书因为要吃肉,一家人都和他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