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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
顾梅朵刚刚把镜子放进空间,正得意自己的扮相呢,就听到有人说话。
在皇宫里,太监和宫女就是最下层的存在,是个有身份的人,都能指使他们做事,还不能反抗。
她可不觉得是有人叫她。因为她假装很忙碌的样子,急匆匆像要办什么要紧事去。
“唉,就你,你过来。”
顾梅朵四下看了看,发现除了说话的人身边跟着的小太监,好像周围再没什么人了。
那就是叫自己没错了。
顾梅朵磨磨蹭蹭地走上前,微微弯着腰,一副听从吩咐的模样。
“你叫什么,在哪里当差啊?”
顾梅朵想了想,马上用假嗓音回答道:“奴婢叫彩云,是刷马桶的。”
叫我-干吗,肯定有事情让我做啊。我就一刷马桶的,看你还让我做不,臭不死你。
听到顾梅朵的话,来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找了半天人,居然叫了个刷马桶的来。反正只是送个信儿罢了。就你吧。你替我捎个话儿到舒玉宫,就说我走了,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了,让她保重。”
顾梅朵听完,点个头,转身就想走。
六皇子感觉这宫女有些呆呆的,就叫住顾梅朵:“你认识本皇子吗?”
顾梅朵摇摇头。
“不认识也不奇怪,本皇子进宫的时候真不多。我是六皇子。”
顾梅朵点了下头,走了。
她一边走一边想,这个什么六皇子,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吧,都没有训斥这个宫女。给人的感觉,也不是个难相处的人。
好吧,本小姐答应你了,就替你跑这一趟吧,反正到哪里都是逛。
问题是,这个什么舒玉宫,在哪里啊?唉,逛着看吧,找不到那就找人问问呗。
正好看到两个小宫女朝这边来了,顾梅朵想上前问问路。
远远地听到她们的谈话,顾梅朵就闪到一边,听起来。
“你听说没,舒玉宫的那位,又闹腾了,听说是叫人把八皇子推池塘里了。八皇子母子现在很得宠,尤其是八皇子,那简直就是皇上的心尖尖啊,她都敢动,你说她这是不是作死啊?”
“谁让人家有个厉害的哥哥呢?她就是捅再大的娄子,也有她哥哥顶着,怕什么。”
“皇上这次很生气,但也没有严惩舒玉宫,只是派人训斥几句。不过,舒玉宫一直在喊冤,脾气火爆得不行。没事离远些,别被烧到。”
“也没什么,反正我这就是送东西,送到了,就回来呗,离得远远的,再大的火,也烧不到我身上就是了。我又不是他们舒玉宫的。”
“那你还磨蹭什么,别叫她抓到小辫子。一会儿是我的班,我要走了。你小心哈。”这个小宫女说完,急急地走了。
剩下这个小宫女,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顾梅朵就跟在后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