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的跟班,只要朝中无事,他就跟在顾梅朵身边,给她跑跑腿,打打下手,或者就是陪在顾梅朵身边,什么也不做。
对此,顾绝风是敢怒不敢言,奚允泽抢了她的活儿。
顾梅朵的庄子和军队所有的土地,都被浇了一遍以后,顾梅朵才松了口气。浇了这次水,再有地胆的加成,今年就是再旱,这些地减产也有限,很有可能还会增产。
种地的事告一段落,顾梅朵就开始筹建蔬菜大棚。
京西五里的太和庄,有一大片土地,土质肥沃,地势北高南低,土壤非常适合种菜。
顾梅朵决定,现在先把扣棚子用的木桩子竹架子支好,等秋天收了番薯以后,直接扣棚种菜,这个冬天,京城的人就有菜吃了。
顾梅朵正在这里指挥人埋木桩子呢,太和庄的总管杨继河急匆匆来找顾梅朵:
“小姐,庄子里有人闹事。你快看看去吧。”
顾梅朵脸一沉:“我这正忙着呢,你处理就行。”
杨继河吭吭哧哧地,“这……我……”
顾梅朵最是讨厌这种拖拖拉拉的人:“怎么地,痛快点说。”
杨继河:“小人有些不好管,管不了啊。还是请小姐看看去吧。”
“管不了?”
顾梅朵看了杨继河一眼,“那就走吧。”
太和庄里的庄民们,都是些一家几代在这里生活的,靠着太和庄吃饭。因为种种原因,这些人生活得很不好,经常要朝廷救济,否则,就要饿死人了。
顾梅朵得了这个庄子以后,总是太忙,东跑西跑,一直没管过这些人和庄子里的事情,对这里可以说一点都不了解。
来到庄子里,就见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吵吵闹闹,争论不休。
杨继河叫道:“都别吵了,顾小姐来了。听她说。”
顾梅朵撇了他一眼,你让我说什么?
杨继河感觉这一眼很冷,他身上都要哆嗦了。
这些吵闹的人,很明显地分成了两伙儿。
顾梅朵看了一眼,对那伙衣服特别破烂的人说道:
“你们谁来简单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很忙的。”
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走了出来,鞠了个躬,说道:
“顾小姐,你们地浇完了,不是说,可以让我们这些庄民们,也来打水,浇浇自己家的地吗?”
这人一指另一伙儿人:“可是他们,自己先浇完了不说,还要把水卖给吉水村的人,让我们等着。
天这么旱,再等下去,苗都要死了,这一年就没指望了。我们就找刁得财评理,可是,刁得财仗着家里人多,要打我们。我们也打不过他,只好找杨总管来,没想到杨总管把你找来了。”
顾梅朵又看了杨继河一眼。
杨继河又一哆嗦。
顾梅朵:“谁叫刁得财?出来说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