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郁可安所料,在郁太安他们走了没多久,就有人来找郁可安。
来人是衙门的衙役,四个人。
领头的问郁可安:“你们是不是打了一位公子?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吧。”
来人看着说话很客气,但是,从他们冷冰冰的目光中可以看出,这是些无情的人。
郁可安把郁伯让进马车里,她自己亲自赶着马车,跟在四个衙役后面来到县衙。
县衙里正堂上坐着顺河县县太爷赵世元,在他的旁边,坐着刚刚从医馆包扎回来的邓西。
看到郁可安走了进来,邓西立刻指着说道:
“姑父,就是这小子打的我,你一定要对他严加惩处,给我报仇。”
赵世元撇了一眼邓西,对郁可安说道:
“邓西是你打的吧?你为什么打他?”
郁可安说道:“回大人的话,草民带着乡亲到药铺里买药,这位邓少爷看中了草民的马车,五两银子要买,草民不卖。
后来邓少也不买马车了,想让草民跟着他走,草民对邓少爷不感兴趣,就拒绝了他。
但是邓少爷站在草民的马车前,不让草民走。草民没有办法,只得拿起马鞭抽了邓少爷。”
赵世元又看了一
眼邓西:“他说的是不是实情?”
邓西闪烁其词,慢慢地说道:
“我看中他是给他脸,没想到这小子不识时务,不但不跟我走,还打了我。姑父你可要给我做主。
我邓西的脸是那么好打的吗?”
赵世元又看了看郁可安:“你不卖马车,又不想跟他走,和他好好说便罢了。为什么还要打他?”
郁可安为自己辩解:“大人,你和邓少爷应该很熟悉吧,他是那种很快就能放弃的人吗?
我如果不打他,把他打得进了医馆,恐怕他会一直站在马车前面不让我走。
我家里还有很多事儿呢,可耽误不起,这才忍不住,打了邓少爷,还请大人原谅,草民愿意出医药费。”
赵世元看着邓西:“你还有什么话说?”
邓西很嚣张地说:“姑父,上次你要的东西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这事还希望姑夫能帮我点儿小忙,把这小子给我留下。”
赵世元训斥道:“胡闹,你这像什么样子?还不赶快下去!”
“姑父,你帮我留下这小子,我在我爹面前给你多说点儿好话,让他多给你一点儿钱。”
赵世元飞快地撇了一眼郁可安,然后恨恨地小声对邓西说:
“这种话能当着外人说吗?好了,你先回去听信吧。”
邓西高兴地站了起来,笑眯眯地走到郁可安面前:
“小子,我可在家等着你。”
如果不是碍于赵世元在那里,郁可安肯定一脚踹得他找不到北。
逊河县县令赵世元,他进士出身,因为没有什么门路,被分配到这个边远的地方当县令。
他家境贫寒,家里的银钱经常捉襟见肘,他在别人的劝说下收了邓西的姑姑做二房,邓西的姑姑带了大笔的嫁妆,赵世元从此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因为赵世元还要仰仗邓氏的钱财,因此对邓氏十分宽容和放纵,对邓氏欺负他的发妻视而不见。
对邓西这个邓氏的亲侄,几乎是有求必应。
长此以往邓西早就习惯了。
郁可安听到了赵世元和邓西的对话,心里偷偷想着要怎么报复他们两个。一个贪图美色,一个贪图钱财。
哼哼,你们给我等着。
赵世元这时候才想起来,郁可安没有给他下跪磕头。
“本官面前你为何不跪?”
郁可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