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焕杰早就接到家里小孙子传回来的消息,说是恩人来了。
他看到郁可安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说道:
“恩人,快屋里请。”
郁可安没有动,她看着李焕杰轻轻地说道:
“舅舅,我是郁可安,我爹是郁继言,我娘是李焕雅,我大哥郁嘉安,二哥郁太安,我还有两个小侄子,我们一家子都很好。”
李焕杰激动地指着郁可安:
“你……你是可可?”
郁可安点头:“是我啊舅舅,我来看看你。”
“好,好。进屋吧。孩儿他娘,可可来了!”
郁可安回头对李伯达说:
“你是大表哥吧,请你帮我把马背上的背篓拿进来。”
马背上的两个背篓特别的沉,李伯达是叫了二弟李仲达,哥俩一起分两次才把两个背篓抬进屋子里。
李焕杰指着一个面目和善的女人对郁可安说道:
“可可,这是你舅母,小时候还抱过你,可能你不太记得了。
这是你大表哥,这是你二表哥,你三表哥可能看热闹去了,很快就回来了。”
郁可安急忙站了起来,挨个叫了人。
女人点着头笑着说:“好,你们一家都好,我们听了也高兴,高兴。”
李焕杰对自己媳妇说道:“我和外甥女儿说
说话,你带着媳妇做饭去吧。外甥女大老远来的,做点好吃的。”
郁可安指着一个背篓说道:“大表哥,二表哥,你们把这个背楼抬到厨房去吧,里边儿是好吃的。”
兄弟俩把背篓抬到厨房去了。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他们甥舅二人。
郁可安看着大舅满脸沧桑,又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其实不用看她也能知道,大舅他们的日子肯定过得很苦。处在这样的环境下,申家村别的人家都过成那个样子,他们怎么可能生活得好呢。
李焕杰问郁可安:
“你是从京城来的吧?路上得走好久呢,你一路辛苦了。”
郁可安摇摇头:“大舅,我们一家现在在逊河县生活。”
李焕杰愣住了:“你们什么时候离开的京城?”
郁可安就把自己家里为什么离开京城,来到逊河县以后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焕杰。
李焕杰有些生气:“我记得太安也是个好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郁可安看了舅舅一眼:“你们走了之后,我娘对我和我大哥就跟仇人一样,一心一意对我二哥好,我二哥要多少钱给多少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我爹也不好管,因为我娘说那是你们李家的钱,她说了算。
后来我
二哥把所有的钱都败光了,把房子也输掉了,我们在京城待不下去,我爹有个朋友在逊河县,我们投奔他来了。”
听郁可安说完,李焕杰气得一拍桌子:“小时候挺聪明的,怎么越活越糊涂,简直是混账。”
本来郁可安想替李焕雅说几句好话的,可是她不希望大舅埋怨自己老爹没有教育好二哥,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
虽然在教育二哥的问题上,老爹也有责任,郁可安想着老爹可能在很多候,都感觉无能为力吧。
郁可安劝李焕杰:“大舅,你不用担心,我们一家现在生活的很好。
我家现在已经开了两个豆腐作坊,我还准备再开一个布艺作坊,生活肯定会越过越好的。
今天也是因为我娘,我爹提起了你。
从你们离开京城,我爹就四处打探你们的消息,等去年我爹知道了一点你们的消息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能力来看看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