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快说,在哪里?看他这狼狈的样子,不会是在叫花子堆里找到的吧?”
有人不怀好意地说。
“哈哈,当然不是了。是在一个楼子里找到的。人家赵光有钱啊,光鲜得很,他可是点了当地的头牌呢。头牌!”
“什么,点头牌?他哪来的钱?这些日子不见了,不会是真的傍了哪个姐儿,人家倒贴的吧?”
“我和你们说,那些密探抓住他的时候,可是从他身上搜出了四五百两的银子呢。没看出来,这家伙发财了,难怪不和我们来往了。
这还不算他花在头牌身上的钱。也不知道是哪个傻-逼倒贴的。”
那个“倒贴”的傻-逼邱氏,此时正恨得咬牙切齿的。
娘的,你说你偷了老娘的钱,干点正经营生老娘还能说声佩服,你特么的逛窑子去了。
你用老娘的卖身钱逛窑子,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众人嘻嘻哈哈地说笑了好一会儿,让赵光去清洗一下,叫下人拿来了衣服给他换上,重新开宴,吹拉弹唱,继续放纵。
没有人注意到邱氏恨极的目光,盯在赵光的身上。
只有忙里偷闲的赵光,偶尔看一眼邱氏。看到这娘们平静如常的表情,不觉感叹道:
“这婊-子真特么有钱,丢了一千两,这都满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应该再和她亲近亲近,说不定,还能再弄点钱花花。”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邀请了邱氏游玩,可是他没钱,说是喜欢邱氏房间的温馨氛围,邱氏就坡下驴,把他让到自己的房间。
邱氏在酒楼里叫了一桌子菜,二人开始喝酒。
这二人,一个是满肚子算计,想再弄点钱用。一个是要报仇,让他欠债还钱,没钱,还命。
二人你敬我,我敬你,都想把对方灌倒。
最后还是邱氏棋高一招,都是面儿上混的,酒量都有,老娘和你拼酒量?我特么又不傻。
邱氏直接下药,一杯下去,赵光趴下了。
看到昏睡过去的赵光,邱氏上去就是几巴掌,还不解恨,又把他拖到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想到他居然用自己的钱泡头牌去了,又抬起脚来,在他那部位狠狠地踹了几脚,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照那里狠狠地砸下去,感觉应该是砸碎了,这才罢手。
娘的,你不是能说会道吗?你不是长相好,有人缘吗?
邱氏拿起刀子,在赵光的脸人狠狠划了几刀,几乎深可见骨。赵光动了动脸,继续沉睡。
邱氏撬开赵光的嘴,一刀向他的舌头扎下去。
赵光“嗷”一声就要起来,邱氏眼急手快,抓起酒壶砸在赵光头上,赵光又趴下了。
邱氏看到死猪一样的赵光,感觉太解气了。
你毁了老娘的前程,老娘断了你的活路,咱们扯平了。
邱氏把她所有的银钱划拉到一起,一共也不到五十两银子。用布包好,揣在里裤口袋里,外面只留下几个铜板。
然后洗了澡,(要不,脂粉味太浓。)在头上扬了些灰土,头发弄得乱篷篷地,随便绾了个鬏儿,用黑灰抹黑了脸,再换上一件破衣服,扮成个老太婆的样子,挎了个破筐子,颤微微地混乞丐堆里去了。
邱氏想着,赵光应该是没有家人,独身一人在这个城市里。
如果他的那些酒肉朋友,看到他这样,想要为他出头的话,自己就会有麻烦。
还是先躲一边看看情况,如果没人管他,自己再继续干。
如果有人帮他,自己就逃得远远的,再不回来这里。
她哪里知道,事情远比她想像的还严重。
那个抓赵光回来的主儿,家里很有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