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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小小只的,好像总是蕴藏着巨大力量,能够撼动他平静如死水的心。
他扶着小姑娘的双肩,又凶又狠,道:“你长本事了是不是,我还需要让你一小姑娘替我挨揍了?”
阮书意:“....”好凶!
小姑娘疼的发虚,身子都在抖,可声音仍在笑,“你护我一次,我也护着你,咱们就扯平啦。”
周牧野有一瞬间的发愣,而后低垂着眼,看着她:“谁要和你扯平?”
“我告诉你。”周牧野声音又低又沉,很撩人:“我们扯不平了。”
——谁要和你扯平。
——我们扯不平了。
阮书意忽然就觉得心跳的有点儿快,连耳朵都跟着发烫了起来。
她不自在的伸手捏了捏耳朵,嗓音软软的,满脸乖,“周牧野,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周牧野微怔。
从没有人说,“我会保护你。”
“你别怕。”
他看着小姑娘一双明亮又澄净的眼睛里不含一丝杂质。
那么纯粹的看着自己,坚硬的心就变得越来越柔软,像是积雪终在晨光的温暖下悄然融化。
小姑娘挡在他前面,忍着剧痛站直了身体。
她眼睛微红,嗓音带点儿鼻音,语气却很坚定,“是严宥伙同了职高的云嵩在国庆前拦住了我的去向。对我实行了言语上的侮辱和行为上的欺凌,是周牧野帮了我。”
“不然。”小姑娘声音染上哭腔,仍挡在周牧野前面,像是坚硬可靠的盾,道:“我难以想象那天会发生什么。”
“你们不能就凭着一面之词就胡乱给人下罪名。”阮书意说:“如果是这样,是不是以后任何人在遇到霸凌的时候都该选择袖手旁观。”
“因为,一旦帮了一个人。就必须为冲动行善而付出更多的代价。”
小姑娘红着眼睛,瞪着老太太,“比如遭受到一系列的诽谤,和莫须有的罪名。”
周牧野先是一愣,而后他感觉自己身体里游走的血液都在发烫。
热血滚到了心尖上,他一个恍惚间,仿佛觉得一身沉甸甸的躯壳都变得轻飘飘起来。
他发现了一个绝世珍宝。
那个珍稀的宝藏,只有他一个人才知道。
....
“听听,听听。”邹和终于总有扬眉吐气的骄傲感,“看看我们阮同学,说的那叫一个精准拿捏,句句在理。是不是,我说得听听别人的意思。”
“你们非不听!”
系主任看着小姑娘看起来软软弱弱的,像是还没展翅的雏鸟,还没学会怎么展翅,就先挺着瘦小的身体。
来这一趟。
只为伸张一次正义。
大为震撼。
“小姑娘。”系主任声音都软了下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阮书意用力的点点头,“没有任何人,愿意拿自己的清白来诽谤另一个人。”
校长见事件发酵到这个地步。
眼看着事件一整个大反转,自然顺着台阶就下来了。
“如果真是这样。”校长说:“那真是我们错怪了周同学了,那这事儿,还得另外处理了。”
....
老太太听着小姑娘三言两语,就让风向轻而易举转到对自己不利的方向,声音拔高:“夭寿啦,你们这学校的人个个牙尖嘴利,要杀人哪——”
说完这一句。
老太太就上前要去抓小姑娘的脸,“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小贱货儿,小小年纪不作点好,和男人勾勾搭搭的野女人——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