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唯一的妹妹啊。
是唯一啊——
你再没有第二个妹妹了啊啊啊啊。
“阮书意!”庄斯宜杯子往床头嘭地放下,“我要去上班了。”
阮书意:“....”
“你有事儿按上面的护士铃。”
“....”
“我给你请了个护工。”
“....”
“下午他就来了。”
“....”
“你好好的。”
“....”
庄斯宜挑眉,道:“自生自灭吧!”
“....”阮书意眼睁睁看着她唯一的姐姐,就要弃她于不顾,可怜唧唧的咬唇喊她:“姐姐~”
庄斯宜拎起包,看她。
阮书意咬了咬唇,软糯糯地问:“我能问一下,护工是不是很帅的小哥哥吗?”
“....滚蛋!”
说完。
庄斯宜头也不回,冷漠无情的走了。
“....”
阮书意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合上的病房门,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肚皮,陷入了沉思。
我是不是该下个床。
去吃个饭?
比如。
红烧肉。
糖醋小排。
还有大鸡腿儿。
滋溜儿~
小姑娘让想象中的肉肉馋出了口水,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从病房中越狱出去一趟。
她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
她住的病房是三人间,隔壁一床空着,另外一床被子有些凌乱,床头上有保温壶和一些包装精美的水果。
盲猜!
应该!有!人!
但。
不知道去哪儿了。
小姑娘想,管他去哪儿呢。
那都不是她该管的事儿。
小姑娘扶着床沿,慢悠悠的挪着身子,脚艰难的从被子里露出个光光的脚丫子。
就要去够床底下的拖鞋。
门。
滋啦——
开了。
小姑娘抬起眼,和门口的人四目相对,顿时石化了。
周牧野的眉眼一跳,视线落在小姑娘裸露在空气里的脚丫上,愣了下,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
“....”
病房里安静的过分。
门口的人和床上的人,保持着诡异的沉默,就这么相互看着彼此。
阮书意觉得空气都变得越来越稀薄。
她就像是偷奶酪儿的小杰利,让大汤姆抓了个正着,又心虚,又紧张。
她怯怯的抬起头看他,声音软软的,听起来有点儿像讨好,“嗨,周哥,你看起来似乎又更帅气了呢。”
“....”
周牧野唇角平直,看起来没什么表情。
甚至有点儿凶。
小姑娘心脏砰砰直跳,又心虚又委屈的看着他,语气甜甜的喊:“周哥,周周哥,周哥哥~”
“....”
窗外阳光正好。
大片的日光透过玻璃窗的折射了进来,病房里一片金灿灿的。
小姑娘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头上缠着好几圈绷带,不大合身的病号服套在她身上,显得宽宽大大的。
阳光照在小姑娘身上,温暖又柔和,美的很不可思议。
小姑娘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两侧的梨涡陷了进去,空气里仿佛都漂浮着甜甜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