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杨妈妈一口饮尽茶汤,点头。楼万春破涕为笑,再将杨妈妈搂在怀中,杨妈妈与他商讨起生孩子的事,以防万一,楼万春扶腰求饶。
顶楼窗外。
君不白一袭墨衣,凌空御剑。夜色渐浓,路上行人并未察觉他的存在。
窗户大开,屋内,一身紫衣的百晓生在一架轮椅上喂鸽子,三两只灰色鸽子从他掌上抢食。百晓生年过半百,头顶未见一根白发,生得星眉剑目,举手投足间显现出贵气。
墙角蹲坐一个如山的壮汉,是百晓生从不离身的哑奴,哑奴灵智不全,抱着烤乳猪啃个不停。他率先瞧见君不白,嘿嘿两声,低头去啃猪头,两口将肉和骨一起嚼碎,吃得兴起。
百晓生和父亲刀皇、师父剑神是故交,君不白拱手见礼,唤一声世叔。
一声世叔,百晓生合掌为拳,手中抢食的灰鸽消失不见。
百晓生的化物境是化出灰鸽,飞鸽传信,知晓天下事。
百晓生两眼扫过君不白,歪着头,先是坏笑,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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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悲伤,再是抿嘴偷笑:“哎呦,是贤侄啊,怎么不进来呢,我可是千里迢迢从长安一路赶到江南来看你的,窗外冷,别一直站在窗外。”
若是旁人,君不白的拳已递到他脸上,此时,只能拘着晚辈的礼数,咬牙道:“您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我不能到这种地方来。”
百晓生身下轮椅吱呀着行至窗前,他自身的熏香清雅好闻,“你说说你们家,你爹天下第一,偏偏喜欢你娘那泼辣的性子,结果天下第一也不做了,整天躲在五味林里劈柴烧火。你呢,又选了叶仙子,处处被她压制得死死地,这人生啊,少了多少乐趣。”
君不白毫不客气说道:“老子喜欢就行啊。”
百晓生感慨道:“你这句老子没你娘说得霸气。”蓦然伤神,一拳砸在轮椅上,咒骂道:“那两个见色忘友的家伙啊,一个躲在五味林,一个躲在神农谷,害得我如今连个喝酒的人都没了。”
躲在五味林的,是君不白的爹君如意,躲在神农谷的,是君不白的师父兼舅舅的苏牧。
君不白连忙安慰道:“要不我陪您喝一杯。”
百晓生露出笑意,“就等你这句了。”说话间,从轮椅下的暗格摸出一坛酒,顺手撤去窗前案几上的花瓶,摆上玉盏一对,青梅酒开坛时酒香裹着酸甜味,会人又忆起青梅雨水天气。
百晓生取一枚泡得发红的青梅置入盏底,倒半盏酒,将另一半没有青梅的玉盏推到君不白能够得到的地方,也不管他是否喝酒,捏起酒盏小酌一口,放下酒盏,望向远方轻吟一声:“行舟石桥下,举伞待人归。”
他等的那人最喜欢青梅酒。
君不白将玉盏牵引至手边,浅酌慢饮,酒微甜,入口如蜜糖,“您今天找我来,不只是喝酒吧。”
百晓生将盏底的梅子衔在嘴中,纤长有骨的手把玩玉盏,面色沉重,“有件事想让你走一趟。”
君不白递还酒盏,往后退一尺,“您的归农山庄藏龙卧虎,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啊。”
百晓生放下玉盏,正襟危坐,“想让你去扬州接一个人回来,此事归农山庄不便插手。”
君不白不解,追问道:“什么人,归农山庄都不便插手。”
百晓生眉头紧锁,又倒半盏酒在唇边晃动,仰头饮尽,长舒一口气,“江南首富沈万鲸的独女沈清澜,我当年欠了沈家一个人情。”
沈清澜,美人榜上排名第五。
归农山庄不便插手的事,只有长安那边,君不白压低嗓音,“沈家得罪长安的人了?”
百晓生沉默片刻,似有难言之隐,愁容惨淡,“她的命格与宫里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