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绿衣少女在院中烤兔子肉,山上抓的野兔,用明火闻着烤,也不需什么香料,撒点粗盐即可,兔肉烤得汁水冒油,少女嘴角淌着口水,自言自语道:“本姑娘烤这兔子,要是在扬州城的酒楼里,怎么也得要他三两银子才行。”
君不白落在院中,响动惊扰绿衣少女。
已过饭点,这时厨房院中没有外人,绿衣少女才敢如此大胆地烤制兔肉。听见落地声,慌忙去藏兔肉,扭头瞧见来人模样,冷哼一声,重新坐回地上,将兔肉架在明火上。
眼见君不白往厨房走,少女摊开手,喊住他,“要用厨房,先掏一两银子。”
君不白扭头问道:“怎么在沈家,客人吃饭还要掏钱啊。”
少女一脸蛮横,“在我这,就要掏银子。”
敢情,沈府也有不讲礼数的人,君不白指向烤兔肉,笑道:“你不怕我将你的事捅出去。”
少女翻他一眼:“我又不是沈家的人,随便你去讲。”
君不白又气又笑,“既然不是沈家的人,我用厨房为何要给你银子。”
少女握紧粉拳,在空中晃动,“你刚才吓到我了,要给一两汤药费让我压压惊,不给的话,别怪我喊师兄揍你啊,我师兄可是很厉害的。”
屋檐上一道无形羽箭飞来,被君不白刀意打散,羽箭将他逼退几步。
少女将烤兔子烤熟的一面翻向自己,叫嚣道:“再不给钱,下一箭可就射在你眉心喽!”
屋檐上有一道灰影落下,训斥道:“不许胡闹,那位是沈家的贵客。”
少女闻声,咬牙跺脚,撒娇道:“师兄,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一两银子能买好多干粮呢。”
屋檐上,男子二十出头,面相寻常,双眼如勾,一身灰色粗麻衣衫,袖口十指格外纤长,一个踏步,落在少女身旁,去夺烤兔肉的签子,“我们只是在沈家借助,要懂得礼数。”
少女张嘴就咬,被男子躲开,男子蹲下身子,贴近去看兔肉烤得如何。
少女将兔肉往自己怀中揽,呸呸吐几口口水,挖苦道:“也不知道谁,前几天没钱吃饭,抢我的烤地瓜,那时候怎么不说讲礼数啊,这兔子肉可是我在山上抓的,你一口都别想吃。”
男子始终盯着兔肉不撒眼,少女吐了口水,他也不嫌弃,两人拉扯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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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师兄妹为一只兔子打得不可开交,也无暇顾及君不白。
君不白去厨房,寻得几坛仙人醉,用灶膛余火温热,单炒两个菜,院中少女被师兄抢走半只兔子,拳打脚踢,男子始终缩着身子,将兔肉往嘴中塞,边吃边抱怨兔肉烤的有点老,换来少女的变本加厉。
叶仙子和苏晚都不食人间烟火,也没同她们抢过吃的。炒下一碟牛肉,一盘素菜,送去院中。江湖路上,多几个朋友也是极好。“若是不嫌弃,尝尝我们天下楼的手艺。”
绿衣少女闻着香味,围在君不白身旁,“我听人说天下楼的菜很贵的!”
天下楼三个字,男子面色有变,煞有心事,啃完半只兔肉,将兔骨嚼碎,吞下肚中,起身用袖子擦去嘴边油渍,飞上屋檐,化成一团灰影隐去踪迹。
君不白不解道:“你师兄这是?”
少女用手捏起一片牛肉放入嘴中,牛肉回味无穷,比烤兔肉味道复杂许多。一口不尽兴,索性将整盘牛肉接过去,用兔肉沾着牛肉,一同往嘴里送,“他那人就那样,阴晴不定的。”
少女舔完牛肉盘子,又将素菜接过去,几口嚼完,用兔骨吸饱汤汁,嘬到兔骨白净无暇,不舍地丢入火堆中。
“天下楼的菜还挺好吃的,看在你请我吃饭的份上,那一两银子我不要了。”
少女吃饱喝足,在绿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