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手下留情。”
越洗越黑,君不白一脸无奈,“婆婆啊,我真不是那种人。”
青玉手罗青训斥道:“是与不是,已无关紧要,大丈夫行事,当顶天立地,男盗女娼之事,并非君子所为,望你自省其身。”
多说已无益,君不白垂头回道:“谨遵婆婆教诲。”
没探清明月的底细,自己倒是被人抓住把柄,只能说自己运气不佳,君不白灰溜溜逃出别院,在厨房后院酒窖之中取几坛仙人醉,掠上屋檐,独自饮酒,酒坛散落一地。
青玉手罗青巡视一圈,翻墙出了天下楼,小巷之中,有她的葱油饼推车。佝下身子,佯装成老妇,用山泉水净手,和面醒面,熬着葱油,等归农山庄清晨送菜的人前来交接。
沈清澜屋内,沈清澜换了一副神情,朝床榻深处抓去,明月在阴影之中显现而出,歪头偷笑,“三姐教我的如影随形果然好用。”
沈清澜手中账册落在明月头顶,“不好好在楼里呆着,又离家出走了。”
明月双手抱头,撅嘴抗议,“二哥,说了好多回了,不许打头,不许大头,本来生得就笨,再打头就更笨了。”
双月挖苦道:“知道自己笨,还不多读点书,是不是又因为夫子的课业繁杂,才偷跑出来的。”
明月的目光被床头悬挂的夜明珠吸引,取下一颗,在手中把玩,吐露苦水,“那么多字,我都还没认全,夫子天天督促我背诵诗文,背不会不给饭吃,背错了还要打手板。”
双月神色凝重,合上账册,“夫子打你了!”
明月随手扔掉夜明珠,从怀中摸出酱牛肉,解开荷叶,啃上一口,浑身舒畅,抖着双脚,没心没肺回道:“打了一戒尺,不过第二天他就称病告假了,我才能偷跑出来。”
双月一掌捏碎账册,这些账册本就是伪装自身的,毁掉一两本无关紧要,低声咒骂,“孤月那家伙。”
明月跺脚,狠狠咬下一口酱牛肉,“不许提孤月,我讨厌他。”
双月扭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明月一脸嫌弃,跳下床榻,嘴中嘟囔不停,“不回去,在这天下楼就挺好的,每天都有肉吃,还有晚晚陪我玩,不用识文断字,不用挨板子,不用看我爹的臭脸。”
双月耐心劝解道:“义父也是为你好。”
明月将怒气发泄在酱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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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上,咬一大口,狠狠咀嚼,“给我寻夫家也是为我好。”
双月脸色突变,起身,立与脚凳之上,满身杀气,“你说什么?”
明月收起酱牛肉,胡乱擦去嘴边油渍,“二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爹很过分。”
双月逼问道:“是哪家的人?”
明月歪头,眼珠在眼眶打转,绞尽脑汁片刻,吐出一个名字,“好像是户部尚书家的二公子。”
“我要回一趟长安。”双月衣袖轻摆,一阵香风飘出院落,留下屋中懵神的明月。
苏州城中,有一女子月下独行,香风醉人。
临近苏州码头,一朵鬼雾红莲在身前绽放,挡住她去路。
孤月嗓音嘶哑,刮骨摄魂,“不用回长安,那户部尚书一家已不在世上了。”
双月停下步子,一笑嫣然,这是孤月的行事风格。
二人遥想对视,似敌似友。
双月率先开口,神色轻浮,打破沉寂,“怎得,是来捉我回去的。“
孤月摇头,“我只是来带丫头回去的,你的事,我不想管,也懒得管。不过三月让我提醒你一句,四月和五月已到了江南,你的事尽早了结得好。”
双月噗嗤一笑,笑弯了腰,“那两个一个瘸子,一个聋子,还能捉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