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范贤冷笑一声:“你不提这个还则罢了,一提我就生气,当初你十二,我才六岁,打赢我很自豪吗?”
“此乃吾平生荣耀。”贾诩捻着胡须,得意洋洋。
“来,来,来。”范贤拔出腰间长剑:“吾练剑二十余载,今日就要报仇雪恨。”
“且住!”贾诩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赶紧岔开话题:“吾与你说正事呢,怎能持剑相向,子明的性子过于急躁了,这不好,很不好!”
“说正事就说正事,提小时候干什么?此为吾平生之耻。”范贤收回宝剑,再次开口相邀:
“文和,与我一同去投刘平难吧,以你之才必得重用,何苦在凉州蹉跎?关东士族看不起咱们凉州人,刘平难已是最好的选择了。你年轻时就举了孝廉,朝廷也征你为郎官,结果怎么样,还不是上洛转了一圈,垂头丧气的回来了,那些关东世家与咱们不是一路人,不要再心存侥幸了。”
有才而不得用,贾诩也时常心情抑郁,眼看着人到四十,长子都已成婚,怕是真的要一生蹉跎了。
那幽州刘宜程,心怀异志,以一隅敌天下,真的难以长久,军略出众又能如何?他耗不起的,他自己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冒险离开巢穴,来到两千里以外搏命,可大势之下,难以抗拒。
贾诩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好友去跳陷坑,劝解的话说了很多,奈何好友性子执拗,实在是有心无力,若是强行阻止,恐怕唯一的朋友也要失去。
他忍不住又长叹了一声:“唉!子明,你真的要去?”
“吾心意已决,文和,凉州不可再留,你比谁都清楚,这里已经彻底混乱,难以挽回,董仲颖非明主,你还要观察多久?”
人各有志,贾诩拱手道别:“子明,前路坎坷,保全性命为要,切记,切记。”
无法劝说好友回心转意,范贤也有些灰心,他也回礼道别:“吾谨记在心,文和兄长,后会有期。”
范贤一瘸一拐的爬上辎车,从人驾车向东而去,贾诩静静的看着好友消失在了远方。
旁边有侍卫禀报,队伍已经起行多时,将军催促加速行军,再不追上去,就彻底掉队了。
贾诩上马,向北方急行,两人分道而走,此去关山万里,却不知今后境遇如何,是否还能相见,他们都不知道前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