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依旧淡淡的:“还劳烦姑娘替本宫多谢贵妃娘娘。”
“是,奴婢定将话带到。”司檀欠身一揖,“贵妃娘娘已罚宁二小姐在佛堂抄写佛经,以后她必不会再来烦扰娘娘。”
德妃颔首道:“多谢。”
待司檀走后,德妃蓦然想到,赵元皓早已到清平寺,却到此刻还未来看望她。
思及此处,她再也坐不住了,霍然起身往佛堂方向走去。
还未走到门口,她已经听到赵元皓的声音,浑身的血液全都倒行至头顶,她险些气得昏过去。
司芮忙扶住她,轻声道:“娘娘莫生气,仔细身子。”
德妃在门外驻足,面容冷肃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赵元皓正坐在宁姝身旁,帮她抄写佛经:“有本王帮你抄写
,为大越祈福,也多了几分诚意。”
宁姝羞红了脸:“多谢殿下垂怜,臣女感激不尽。”
赵元皓凑身过去,扣住宁姝的手腕,摩挲了几下柔嫩的肌肤,热气喷洒她一脸:“既然感激,那姝儿要怎么回报本王?”
“殿下!”宁姝皱眉瞧着自己写岔了的字,娇声嗔怪,“殿下还请专心抄写佛经。”
“是是是。”赵元皓应声,唇角扬起,“谨遵宁二小姐之命。”
宁姝眼角眉梢都是上扬的,透着动人的妩媚。
门外,德妃捂着心口,着实听不下去了,缓步走进去,眼底满是冷意。
余光瞥见德妃,宁姝手一抖,慌忙匍匐在地:“臣女参见德妃娘娘,娘娘万安。”
赵元皓起身,拱手道:“儿臣请母妃安。”
德妃冷厉的目光紧盯着他:“既然已经到了寺中,为何不来同本宫请安?”
“母妃见谅。”赵元皓躬身,“儿臣原想将佛经抄写完,便去向母妃请安。”
“抄写佛经?”德妃居高临下地看着宁姝,“本宫怎么不知,你父皇给你安排了这个差事?”
赵元皓挡在宁姝身前,陪着笑脸道:“母妃消消气,都是儿臣不对,儿臣抄写佛经,也是为父皇母妃祈福,为大越祈福,理所应当。”
德妃瞪着赵元皓好一会儿,蓦然笑道:“我儿既是如此有孝心,便回本宫厢房去抄写。”
赵元皓欲言又止,在接触到母妃严厉的目
光时,他终究低头出了佛堂。
“宁二小姐的记性似乎不太好。”德妃冷声道,“你是什么身份,凭你也配?”
宁姝后背一僵:“臣女不敢,殿下只是瞧着臣女可怜,才会出手相帮,臣女并无任何非分之想。”
“哦?”德妃竟被她气笑了,“这么说,倒是本宫教子无方,让他缠着你不放?若真是如此,本宫定让他登门致歉!”
“娘娘恕罪!”宁姝额角满是汗珠,“臣女知错,臣女以后绝不在二皇子面前出现。”
听到这话,德妃反而更加恼怒:“你的意思,只要你出现,二皇子就会瞧上你?一个闺阁女子,竟说出如此厚颜无耻之语,做出上不得台面之事,本宫倒要好好去问一问宁柳氏,是如何教导孙女的!”
宁柳氏,即宁老夫人。
宁姝彻底慌了,她红着眼眶哭泣道:“娘娘恕罪,此事都是臣女之错,与永平侯府无关,与长姐更无关,娘娘罚臣女一人便好,切莫牵扯无辜之人。”
她竟此刻依然在自己面前耍心机,德妃一脚揣在她肩上,道:“今日若是二皇子对长宁县主有意,本宫会格外开心地迎接她嫁入齐王府,至于你,身份与人品,你哪样比得上她?”
德妃平日在后宫瞧着与世无争,万事淡然,但只要触碰到赵元皓,她就会变得疯狂且偏执。
宁姝瞬间将唇角咬出血,看着踩在自己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