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是宁菀要一起去大理寺,郑氏表现出极大的恐惧,她盯着宁安怀的眼睛,始终在摇头。
“得了!”宁安怀不怎么有耐心地道,“你养的好女儿,给我闹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我肯去救她你就要烧高香了,少跟我扯别的!”
郑氏见宁安怀不明白她的意思,立刻拿起笔打算写字给他看,他却完全不想看,摔门而去。
摔门的声音将郑氏吓了一跳,她苍白的面色重新掩入黑暗中,泪水无声的滑落。
她拼命地用手去抓自己的喉咙,神情癫狂,抓得脖颈血淋淋的,却还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婢女瞧见宁安怀走了,才敢进来,正好看到她在抓自己的喉咙,还不住地做出干呕的神情,吓坏了,忙上前扶着她。
“二夫人!”婢女将她的手紧紧抓住,“快别抓了,已经流血了。”
郑氏干呕地额上起了青筋,不出片刻时间,她便昏了过去,软软地倒在榻上。
婢女惊恐万状,朝着外面大喊:“快去找二爷回来,二夫人昏过去了!”
外面有小厮听见,即刻跑着去追宁安怀,终于在他上马车之前赶上。
“二爷,二夫人昏过去了。”小厮着急地道,“还请二爷回去瞧瞧。”
“去请大夫啊!”宁
安怀皱眉,十分不耐烦,“找我干什么?”
说着,他抬脚上了马车,吩咐车夫赶紧走。
“叔母许是为了二妹妹着急。”宁菀温声道,“不如叔父回去瞧瞧,菀儿一个人去大理寺?”
郑氏从春芷口中得知她也去大理寺,定然紧张极了,怕她会从中作梗,让宁姝不能出来。
只可惜郑氏算错了人心,如今最不愿宁姝离开大理寺的,是她的亲生父亲。
“不用看。”宁安怀冷声道,“想用这种把戏留住我,只可惜我不上当!”
宁菀沉默,前世今生她所见的男子,除了父亲,就没有对妻子忠贞不二的,以至于她嫁到安国侯府时,本想着与周朔相敬如宾就好。
只可惜,就连这最基本的要求,周朔都做不到。
虽然郑氏不值得同情,但宁安怀的做法,她也十分反感。
两人说着话,马车已经驶出了巷子,从东市直接去往西街口。
他们的马车到大理寺门口时,瞧见还有另一辆马车已经停在不远处。
“看来有人比我们着急。”宁安怀冷冷笑道,“菀儿,待会儿进去别乱说话,看叔父眼色行事。”
“是,叔父。”宁菀应声,“菀儿绝不乱开口!”
那辆马车分明是平梁君府上的,钱戎富
与钱珍儿、钱珊儿都在这里,钱家就快聚全了。
若说之前只钱珊儿一人,不能让钱家伤筋动骨,那么这次,钱家以后只怕比永平侯府还不如。
他们被大理寺的衙役引到一间屋子,里面已经有人提前到了。
此人正是钱戎富的夫人,她瞧见宁安怀,自是没什么好脸色,连问候都省了。
“菀儿你瞧瞧看。”宁安怀嘲讽似的道,“有些人犯下天大的错处,竟还敢如此嚣张,自以为是的厉害!”
宁菀沉默不语,宁安怀只是指桑骂槐,并不需要她开口。
“宁安怀,你骂谁呢?”钱夫人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你的女儿也在里面关着,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她本想连宁家人都骂上,瞧见旁边的宁菀,虽然恨得牙痒痒,却也不敢骂,生怕会将事情搞得更糟。
“谁捡骂,骂的就是谁!”宁安怀喝了口水,“我只是一个女儿,你们钱家可是全进去了,我还没说,我家姝儿是被你们钱家连累!”
钱夫人拍了桌子,刚要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