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只在院子里养病,她时常打听府中发生的一些事情,她慢慢摸清楚,想要在这府里好好地生活,到底该依靠谁。
今天刘氏刚进府,什么都不知道,宁婵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地跟她说说府里的情况。
“什么?”刘氏还未听完就炸起来,“你爹爹是她的叔父,竟还要看她的脸色?”
“爹爹只是二房,她才是长房嫡长女。”宁婵有些无奈地道,“难道你不明白吗?若是永平侯还活着,我们都只是依附着他的。”
“永平侯是永平侯,她宁菀算什么?”刘氏分明听不明白女儿的话,十分气愤,“难道还要长辈听她的不成?”
她熬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挺着大肚子进了侯府,郑氏也已残废了,以后二房,甚至是整个永平侯府都是她说了算,怎么还要惧怕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嫁出去的少女?
“娘,这府中所有的东西,都是长姐的娘亲留下来的。”宁婵忍不住劝道,“这永平侯府的家当就算说全都是他们姐弟的,也不为过,你就别做你的主母梦了,妾就是妾,你明不明白?
”
从小到大,宁婵都被自己母亲那天真的想法所震惊,身为外室,却好高骛远,一心想要做勋贵之家的主母,实在是让人费解。
“我不明白!”刘氏冷哼着道,“若是我没记错,他们在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吧,姐弟二人都是依靠你爹爹养活,怎么,如今他们翅膀硬了,就能不认自己的叔父了?”
宁婵掐了掐眉心,她突然觉得十分无力,这样自以为是的娘亲,是怎么将爹爹迷得神魂颠倒的?
“娘,总之你听我的不会有错。”宁婵恳求道,“这个府中,如今除了长姐,其他人都做不了大事的主,所以你得好好地拜见长姐,给她请安,还要可怜兮兮地说自己是被迫进府,这才未来得及拜见。”
分析如今府中的情况,刘氏毫无反应,宁婵只能用自己的感情来约束娘亲,希望她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知道了知道了。”刘氏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我待会儿等她醒了,保准好好行礼,好好说话,这总行了吧。”
总觉得刘氏的语调不像是要乖乖听话,但宁婵此刻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不再开口,希望她能记得自己的嘱托。
不知过了多久,汐月阁终于有动静了,刘氏便直接挑帘出去,大摇大摆地进了对面的院子。
瞧见她走路的样子,宁婵很明白,自己方才说的话,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宁婵后悔不迭,没想到刘氏进了府,不过是做了个妾,就觉得扬眉吐气了?还真是让人费解她的想法。
……
宁菀的确已经起来了,她躺在床榻上数数,数到
第六十个数,终于有人拍响了大门。
“哟,这不是刘姨娘?”春芷打开门瞧见是她们两人,立刻笑道,“实在是抱歉,县主刚刚起,还得等一会儿。”
方才来,宁菀在午睡,此刻来,她又是刚刚睡醒,这实在是欺人太甚。
刘氏的脾气一上来,觉得自己都站不住了:“县主还真是大忙人,我们等了一下午都见不到人。”
“姨娘若是不想等,也可以回去。”春芷冷淡地笑了,“我们县主如今的确是比较忙。”
不过是个刚入府的姨娘,竟然如此没有耐心等着县主,看来还是多磋磨一会儿。
“等!”刘氏咬牙切齿地道,“县主慢慢来,我们母女在此等着。”
宁婵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一句话都没说,还不时地拽着刘氏的衣袖,示意她站好。
“不就是个县主,摆什么臭架子?”刘氏不满地嘟囔着,“待会儿等她出来了,还得请我进去。”
宁婵被自己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