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一份，在下一份。
所有的文件陆冬都做好了签字的页码的标注，完全不用凤卿月动手翻。
直到签字完成，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麻烦凤小姐了。”
陆冬恭谨一笑，捧着厚厚的文件鞠躬，便准备离开。
凤卿月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睨着眉看着不远处的男人，“那里面不会有卖身契吧？”
傅霆枭捏着酒杯送到唇边，从杯沿透过来的目光仿佛能洞悉一切，“如果有呢？”
凤卿月站起身，来到男人的身边，靠着椅背边缘，表情很是郑重，”真的有卖身契，那我也要点好处。”
“比如？”男人放下酒杯，眼里噙满了宠溺的笑，“也打算要我签一个？”
这还真是个好办法。
凤卿月抿唇一笑，转身想要去拿放在椅子上的牛皮纸袋，结果一弯腰，表情凝固了。
她的牛皮纸袋呢？
凤卿月稍加思索，便心下了然。
八成是刚才签完文件，被陆冬一起顺走了。
凤卿月面无表情的掏出手机，手指戳了戳屏幕，举着手机送到耳边，“你回机舱一趟。”
他可是特意按照老大的叮嘱把文件内容都换成了英文，以及全部在最后一页，完全不显示什么，不应该发现什么才对啊。
可是她打来电话的语气，明显不对经。
陆冬心惊胆战的抱着一叠文件颠颠的回了客厅，也不敢多问，眼神瞟向傅霆枭，求助的意味十分的明显。
这时，凤卿月抿着嘴走到陆冬的面前，也不说话，伸手夺过他怀里的文件，撒手就往椅子一扔。
文件摊开在椅子上，那份牛皮纸袋也赫然入目。
凤卿月拾起牛皮纸袋，凉飕飕的看了眼陆冬，表情是少见的阴郁。
原本做好的心里建设，因为这个小插曲，凤卿月也没有多少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