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怜呼吸一滞，整个人完全呆滞住了。
她偏头看向凤寒之，男人板正的坐姿和认真的没写，写尽了他想要孩子的决心。
楚怜怜揪着身前的浴巾，低着头神色清淡，“你是因为想要孩子，所以才带我出来散心的吗？”
他刻意表现出来的温柔和迁就，都是为了孩子？
“不是。”凤寒之探身拉住了她的手，“你过来。”
楚怜怜迟疑了两秒，最后还是起身走到了他的跟前。
凤寒之示意她坐下，尔后两人腿挨着腿，距离很是亲密，“怜怜，我们谈谈。”
“谈什么？”
凤寒之将剩下的半支烟熄灭，“我们是夫妻，任何时候任何问题你都可以开诚布公的告诉我。怜怜，说实话，你是不是不想要孩子？”
“寒之哥……”楚怜怜抿着嘴，别开脸，喉中苦涩的说道：“我比你更想要，但……”
但什么呢？
凤寒之扳回她的脸，迫使两个人目光交汇，“怜怜，我要听实话。”
男人的口吻很郑重，严肃且真诚。
楚怜怜藏着很多天的心事，在他这样的目光中难以为继。
她攥着手掌，红着眼，过了好半天，似乎试探的坦白，“寒之哥，如果我……不能生孩子，你会怎么做？”
“什么叫做不能生孩子？”凤寒之想过楚怜怜不想生孩子的理由。
比如保持身材，比如维持二人世界。
唯独没有想过楚怜怜不能生这件事。
楚怜怜拨开他的手，侧着身子对着他，“就是……我身体的问题，也许我没有那么容易怀孕，你……”
“谁说的？”凤寒之双手撑着她的肩膀，瞳孔持续收缩，“你做过检查？”
楚怜怜的眼眶越来越红，尤其是主动坦白比她想象还要艰难灼心。
她抿着嘴，眼睛不停看向上方，稍顷，便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身体隐患全盘托出。
最后一个字砸在了脸上，埋在心头沉甸甸的情绪也随之抽离。
她还是没有办法在凤寒之面前变现的若无其事，他想要的，她可能给不了。
阳台边的气氛久久凝滞，楚怜怜等不到凤寒之的回答，心底深处开始忐忑到最后坦然。
她觉得，凤寒之这样保守的男人，大概是接受不了这件事情的打击。
楚怜怜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皮遮住了眸底的黯然，“嗯，我去医院，前阵子你在书房里闻到的味道，不是臭豆腐，是我在吃中药调理。
一个疗程已经结束了，但是没有什么效果。寒之哥，我们可能都要面对现实，如果我去确实不能生孩子，你也不要勉强，可以……离婚。”
身为男人，大概没有几个能接受自己妻子无法生育的事实。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男人不孕，女人大多数都会相依相守。
可是如果女人不孕，九成以上都是离婚收场。
楚怜怜仍然没有听到凤寒之开口，她低着头，笑容很苦，“不如明天回去，我们就办离婚……我……”
“这种事情，没有必要离婚。”凤寒之再次拿起没有抽完的半支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怜怜，我是你的丈夫，任何意外我可以和你一起承担。”
楚怜怜咽了咽嗓子，点头附和，“我没有想瞒你，只是我想试试方法，如果有转机，就可以……”不用告诉你了。
只是现在看来微乎其微。
凤寒之看出楚怜怜隐忍的神色和难以启齿的尴尬，他抽着烟，压下心底的冲击，“是不能生还是不易怀孕？怜怜，说实话？”
“不易怀孕。”
凤寒之笑了笑，拍着楚怜怜的肩膀，“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