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是混账呢,我这可是好主意啊,他没儿子,需要家人陪伴,你没爹,需要人帮忙洗白身份,太合适了。”
这话当然是胡话,白展堂虽然很怕六扇门神捕,却也没到主动认爹的地步。
吕云澄说这些,只是为了打消白展堂的顾虑。
李纤鹰是来养老的孤老户,不是六扇门总顾问,也不是葵花派东长老,没什么好怕的。
“那个朱老前辈是什么人?你可别告诉我,他是皇亲国戚。”
“他是你祖师爷。”
“啊?他是缺德道人?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白展堂连说三个“不可能”,显然是震惊至极。
“朱老前辈喜好画画,以画入道,画出的画蕴含高深武艺,葵花点穴手就是他画出来的,理论上而言,他才是你的祖师爷。”
“你没骗我吧?”
“骗你有好处么?实话告诉你,不只是葵花点穴手,衡山剑法也是他画出来的,你上次看到的那些画,就是辟水剑法。”
白展堂闻言,忍不住咬了咬指甲。
“不对不对不对,如果真的是一百多岁的武林前辈,怎么可能画那种画?”
“因为他最擅长的就是画人体,按照他的说法,小时候听人说侠客列传,听得痛快了,灵感来了,就按照说书人的说法画几张,就成了秘籍。”
白展堂现在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高人不走寻常路。
“这位老前辈性情如何?”
“他喜欢吃,吃得好了什么都好,吃得不好,他就会……”
“会怎样?”
“离开呗,还能怎样?难不成因为吃的大开杀戒?
你也不想想,他若是真的肆无忌惮,横行霸道,又怎会隐居在这小地方。”
听到这话,白展堂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数日时间一晃而过,眨眼间便从小年到了年三十。
众人在同福客栈包饺子贴春联,吕云澄又从陆家商会买来一堆烟花爆竹,舒舒服服,热热闹闹的过了一个新年。
没有阴谋算计,没有血腥厮杀,只有欢声笑语。
穿越至今,这是吕云澄过得最舒服的一个年。
兴致来了,甚至拔剑出鞘,和无双一起,给众人来了一段双人剑舞。
朱老前辈也是兴致高昂,挥毫泼墨,画了七八幅画。
李纤鹰看上了根骨奇绝的莫小贝,借着酒劲儿,要收莫小贝为徒,佟湘玉喝大了,没有拒绝。
衡山派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一位人脉宽广的太上长老。
几家欢喜几家愁。
同福客栈众人虽然或多或少有小毛病,但都不是坏人,没有恶习,年过得很舒服。
染上恶习的,过年可就无比难熬了。
比如——华山掌门岳松涛。
岳松涛此人对于神功秘籍,权势地位,没什么喜好,唯独好赌。
不能说是好赌,应该说是嗜赌。
嗜赌如命。
越赌越输,越输越赌。
为了凑赌资,连华山派的祖产都卖了大半。
大年三十的晚上,债主找上门来,岳松涛把最后几处祖产折价抵押,可还是不够。
他想掀桌子,想杀人,但赌坊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岳松涛乖乖给钱也就罢了,如若不然,他们便会发动一切手段,让岳松涛身败名裂。
别忘了,华山祖产早就已经抵押出去大半,抵押证明就是最好的证据。
看着来势汹汹的债主,岳松涛咬了咬牙,终归还是放下了剑。
“各位,你们不就是想要钱么?岳某现在拿不出钱来,但岳某有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