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果羞得整个人想钻到座位低下去，她捂着脸不敢看林风翼，“我没有！我没有！我肯定不是这么说的！！！”
林风翼忍住笑，有趣地看着脸红到脖子的夏果，“那你是怎么说的？”
夏果安静下来，捂着脸回想了一下。
自己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好像说的是，——没有想法，现在不会有，将来也不会……
天啊，自己为什么说这样的话，自作孽啊！
确实没说没有兴趣，可是这种情况下，说没有想法跟没有兴趣有很大区别吗？
夏果感觉要死了，只好强行解释说，“那个……那是因为我不知道是你，我当然会……不能怪我……”
“我什么时候说怪你了，”林风翼轻轻地掰开了她捂着脸的手，看到她红红的脸颊艳如云霞，他忍不住轻轻地揉了一下，然后说，“你是在担心怎么跟悦曦说吗？”
“嗯嗯嗯，”夏果连连点头，苦着脸说，“怎么办，我当时候把话说得好绝的，这下我怎么圆回来啊。”
“哦，你终于承认自己说得很绝了？”林风翼露出有点伤心的表情，“我真的对你这么没吸引力吗？”
“哎呀，对不起……”虽然明知道林风翼在逗自己，夏果还是本能地紧张，她抓住林风翼的胳膊说，“我当时，不知道你是……我也没想到悦曦会告诉你……唉，你知道的嘛……”
“我知道，”林风翼一看她的表情就立即不忍逗她，他笑了笑说，“可能这也是我喜欢你的一部分吧？”
“哦？是吗？”夏果心里这才安定一些。
她毕竟也是个高智商的学霸，看着林风翼想了一会，她突然有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问，“那……现在的话，你发现，嘴里说对你没兴趣的人，其实原来已经喜欢你很久了，心里会不会觉得有些得意呢？”
林风翼微微一怔，然后便知道夏果这是在“反击”了。
他笑着看了她一眼，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说，“如果扪心自问的话，那应该是会有的吧。”
然后他又说，“当我听说你对我不感兴趣，后来又发现你其实在另一个身份下喜欢了我，我的好胜心便会让我想看到你知道真相后的反应，应该会很吃惊，很后悔，或者很迷茫？”
“我会不自觉地让自己处在一个占优势的位置，看着你如何跟自己斗争，如何克服自己的羞怯来接近我。……我则会享受这个征服你的过程。”
“被爱的人，很容易贪恋这种享受。世上其他人际关系也是如此，处在优势地位的人，会高高在上，会忽略另一方的处境和感受，……这就是我要对你说对不起的原因啊。”
夏果惊愕地僵在座位上，很久才慢慢地舒缓下来，然后她偷偷地别过头，不让林风翼看到她瞬间红了的眼眶。
她感觉自己的心在颤抖。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毫不掩饰地袒露自己的心怀，连一点阴暗都不加讳饰。
片刻后，她回过头，定定地看着林风翼，目光有点痴，“师父，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坦诚的人……，你是，怎么可以这么坦诚的呢？”
林风翼对她温柔地一笑，“人只有能面对自己，才能战胜自己。……我不是说了，想要给你平等的喜欢吗，那我总得想清楚我们的不平等在于哪里。”
夏果含着泪微笑，“可是，你这样我就更喜欢你了，我怕你永远追不上我。”
林风翼点头说，“我会努力的，或者，你等我一下？”
两人便相视着又笑起来。
夏果满心温暖和欢喜，但是过了一会，她还是有些犯愁，“可是，我怎么跟悦曦说啊，……呜呜，好打脸啊……”
林风翼笑着没有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