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笑着反问大妹,“老二,我每天能在加工厂分到多少钱?”
“十块差不多。”
“你猜我现在的生意,我每天能赚多少?”
大妹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猜。”
“猜不着。”
“猜不着就瞎猜么。”
大妹想了想,“每天二十?”
“往多的猜,往多的猜。”
“每天三十。”
“再往多的猜。”
“每天五十。”
“还往多的猜。”
“每天一百。”
陈扬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老三,你还是太保守。”
二弟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
“大哥,你,你忒不厚道了。”
“臭小子,我怎么个不厚道了?”
“你挣那么多,还跟我计较一点点股份,还要我拿钱购买股份,你也太小气了。”
陈扬一本正经的说,“亲兄弟,明算帐,你以为你是谁?”
“大哥,我跟着你干吧。”
“做梦。你是泼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囡,回不来了。”
陈扬跳下石桌,拍拍屁股,去大队部前的晒谷场看电影。
今晚两部电影,一部是南斯拉夫的《桥》,一部是日本人的《追捕》。
陈扬比较喜欢《桥》,在上海看过五遍,今晩又看了第六遍。
放映《追捕》时,陈扬回家,《追捕》也是好电影,但陈扬不喜欢日本人。
回到家里,刷了牙,洗把脸,陈扬正要上床睡觉,有人却在这时敲门。
“谁呀?”
“我,还有方老师和韩老师。”
是大妹的声音。
陈扬开门。
大妹与方丽平和韩彩玲一起进门,大妹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大哥,这是杨丽娜给你的信。”
陈扬很是好奇,一边接信,一边问道:“一封信而已,用得着你们三个一起吗?”
韩彩玲忙说,“班长,我们可不是为了八卦。”
陈扬噢了一声,撕开信封,拿出信看起来。
这封信,实际上是两个月前寄来的。陈扬一直不在家,就由大妹保管至今。
信上说,她本来今年五月毕业,就可以分配工作。而且当时也明确了去向,回到温林县,分配到某所初中担任教师。
可就在这时,省师范学院给了地区师范学校五个“专升本”的名额,再到省师范学院学习一到两年以后,就能拿到本科文凭。
杨丽娜说,她在各项考核和综合评比中,名列全校第三,被省师范学院录取。
她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她不想失去,请陈扬理解和支持。
杨丽娜还说,她对陈扬的爱没有变。一年两年,时间不长,希望陈扬一如既往,等她回来。
陈扬看完信,装回到信封里,再放进抽屉里。
大妹陪着小心问道:“大哥,丽娜姐说什么了?”
陈扬笑笑,“你想知道?”
大妹也是聪明,“我想知道,我们都想知道。”
我们一词,大妹说得特别重。
陈扬从抽屉里拿出信,递到大妹的手里。
不仅大妹看,方丽平和韩彩玲也抢着扒着的看。
看完信,大妹将信放回到抽屉里。
这时,方丽平伸出手,在大妹的胳膊上轻掐了一下。
大妹问道:“大哥,丽娜姐说,让你等她回来,你是怎么想的?”
“我么。”陈扬想了想,“正好。我的人生规划里,二十五岁以前不会结婚。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