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
陈耀平正躺在床上,看样子还在生闷气,心里还没接受突然多出来的儿媳妇。
陈扬放下酒坛,先冲陈耀平鞠躬。
陈耀平急忙坐起身来。
论辈份,陈扬正好小一辈。
而在所有小辈里,陈耀平最看重陈扬,从没拿他当小辈看待。
“扬,你这是干什么?”
“耀叔,对不起,福子这事,我也有责任。”
“傻话,叔没怪你。唉,儿大不由父,都这样了,我也只好接受了。”
陈扬说,“耀叔,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福子觉得幸福,你就没什么好操心的了。”
“嗯,你坐你坐。扬,听你说话,我心里舒坦。”
陈扬坐下来,叔侄二人开始抽烟。
陈扬含笑
。而说,“这戏都演了五天了,你再不去的话,既看不到戏,又没给人家面子,里里外外都说不过去。”
陈耀平嘿嘿笑着,不好意思接话。
“耀叔,我带了酒。我在你家吃饭,吃了饭,咱俩一起看戏去行不?”
“听你的,嘿嘿,听你的。”
“耀叔,你还有什么心事,你说给我听听,我给你分析分析。”
陈耀平想了想。
“扬,别的我不担心,我也不管。可我听说,福子向你借了两千块,向童老贵也借了两千块。我是怕福子瞎折腾,整出一个窟窿来。”
“噢,这个么,你听我给你分析……”
陈耀平听罢,眉头完全展开,“扬,我现在心里亮堂了。”cascoo.net
“耀叔,你就放心吧。在三五年内,他们再怎么折腾,经济上也亏不了。”
“嗯嗯。扬,帮我看着点,管着点。”
“我知道,我保证。”
陈扬真在陈耀平这里吃饭,也喝了不少酒,然后陪着他来到村部门前的操场上。
演戏以来,陈耀平第一次露面,大家都很关心,纷纷过来招呼。
在农村唱戏,分日场和夜场。
白天是下午两点到四点半左右,晩上是七点到十一点左右,一短一长,加在一起算一天。
陈扬不懂戏,实际也不爱看戏,这几天,他只来转了转。摊边买点零食,吃了就走。
可家里人不得了。
爷爷、奶奶、母亲和大妹,是十足的四大戏迷,至今一分钟都没有漏过。
在她们身边,还有村小的女教师们,包括方丽平和韩彩玲,也是场场不落。
陈扬看到,陈耀平被大伙围着,便悄悄的退开。
陈扬走到零食摊那边,又买了很多零食,送到爷爷奶奶那里。
搞着再退到大樟树边,来到樟树的另一边。瞅瞅周围没人,便噌噌上树,躲进了树荫里。
这是陈扬小时候最喜欢玩的。
樟树又高又大,枝盛叶茂,四季常青,躲在上面,很难被人发现。
可刚在树杈上坐定,陈扬就看到树下来了一个人。
陈扬两眼发亮,这不是陈红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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