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懂，但洛衍也没准备直接和她沟通，而是在试探她的智商有多高。
显然刚才那道软糯的嗓音他已经选择性忘记了。
小虎鲸点点头，凑过来就想用自己的脸蹭他。
小人鱼往一旁躲了躲，脸色不太好看。
啧，看样子有点棘手。
他抿了抿唇，不紧不慢开口。
“你来错地方了，这里没有食物，请回吧。”
除了找吃的，他也想不通虎鲸怎么会跑到这个犄角旮旯来。
虽然一只幼崽怎么会自己出来捕食他也不懂就是了。
见他躲开，小虎鲸委屈眨了眨眼。
随后意识到什么不对劲，身子往后翻滚了一圈，化成人形出现。
小姑娘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长长的黑发在身后飘散，穿着一身白色花纹的黑裙子。
小脸白嫩，精致而软糯，此刻不怎么高兴的鼓着自己的脸颊，瞪着一双圆润的眸望向他。
她已经饿了好长时间了。
想着越发生气，闷闷鼓起小腮帮子。
看着眼前突然化形的虎鲸，小人鱼肉眼可见的愣了愣，那双漂亮的蓝色瞳孔里依稀可见几分震惊和迷茫。
这，这是怎么回事?
人鱼传说中是和人类接触过的，所以在族里的时候他也看过不少古书，知道这是人类。
问题是，虎鲸和人类怎么扯上关系了？
饶是洛衍也表示不解。
不过，这和他没关系。
想着小人鱼拧了拧眉，微微抬起瓷白的下颚。
“这是我的地盘，你该走了。”
话音落下，他也没有要继续和对方纠缠的意思，转身打算回自己的居住地。
只是游着游着，他就发现有什么跟在自己身后。
小人鱼微微眯起眸，往后看去。
就见那条庞大的怪物鱼亦步亦趋跟着自己，而它头顶则是坐着某个小姑娘。
洛衍烦躁摆了摆尾巴，海水被鱼尾拍打，激起层层波澜。
要不是顾忌着自己打不过，他已经赶人了。
虎鲸果然是死脑筋，难道看不出来他不欢迎吗？
坐在自己小弟头顶的梨棠见他停下来，有点好奇凑近。
“你在干嘛?”
看着突然怼在自己眼前的小脸，小人鱼呼吸一滞，下意识退远了点。
他微微蹙起眉，试图和她交流。
“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片海域是人鱼族群和深渊的交界地带，偏远的很，而且除了他这里就没有别的生物活动的痕迹。
除了那几个讨人厌的家伙，这还是洛衍第一次遇见别的高智商生物。
梨棠眨了眨眼，表情无辜。
“我饿了。”
在少年一脸你饿了关我什么事的表情下，小姑娘慢吞吞补充。
“我不吃鱼，想吃水果……”
这一瞬间，洛衍微妙的懂了她的意思。
毕竟整个海底，除了他们人鱼族稍微讲究一点，其他生物哪个不是直接啃。
他勾了勾唇，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想吃别的?”
梨棠乖巧点头，眼巴巴看向他。
小人鱼微微歪了下头，拉开两人的距离，语气恶劣。
“可你饿关我什么事?”
他摆了摆自己的尾巴，漫不经心道。
“往前走就是人鱼族群，你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