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年不见，楚夭夭少了当初的那份悸动，剩下的只有最后的不甘和倔强。
她微微侧过身，不再看他。
“许久未见……”燕司寒动了动薄唇，最先开口，“你胖了。”
楚夭夭:“……”狗男人，突然说这个，不觉得很跳戏吗？！
“呵呵。”她尬笑一声，“是，比之前要胖了许多。”
阳光从洞口倾斜进来，照着两人的脸颊，波光鳞鳞的。
好像就……突然没话说了。
她随手把刀扔一边，转身，进入洞中。
燕司寒也从后面跟进来。
她双手撑着膝盖艰难坐在石桌前，宽松的布料遮挡着她鼓胀的大肚子。
“喝茶吗？山里采的。”她提着茶壶往一只茶盏里倒水。
燕司寒全程目睹了她艰难的坐姿，全然没心思喝茶，提着衣摆，在她对面坐下，目光始终在意着她的小腹处，“你近日……身子可好？”
“很好。”她把倒好的那盏茶自顾自喝了，“能吃能睡，比这山里头的野猪还壮实。”
说着话，她还豪爽地拍拍肚皮。
燕司寒看着那个被拍到的球状，心里都发怵，生怕被她几巴掌给拍爆炸了。
侍从喜宝在洞口守着，燕司寒亲自提起茶壶，亲自给自己倒了盏茶，一路上山有些渴了，他一饮而尽。
良久，他拿着手上的茶盏，又开口道:“本王以为，只要那丫鬟一死，你就应该走了。”
没想到她还在这里住着。
“丫鬟？”她皱眉，把茶盏放石桌上，有些心痛难忍地问出声:“你是说……努儿？”
燕司寒冷以为她知道此事，还愣了一下。
“几个月前就死了，就在这山下。衣不蔽体，大概是酒醉的莽夫干的。”燕司寒冷冷淡淡说着，其实心里也很自责。
要是他能早点苏醒过来，就能早些她俩下山了。
楚夭夭只觉得一阵眩晕感袭来，心口绞动着痛，似乎是要撕碎的感觉。
“她……她怎么会……”顷刻间，她捂着胸口，哭得撕心裂肺，“……努儿怎么会……怎么会死。”
就在这突然的刺激下，她心碎之余，小腹也开始隐隐阵痛起来。
“努儿……”她泪水难以抑制地拼命往下滚落，下一刻，便失去意识，慢慢合眼。向后倒去。
当燕司寒起身，大跨步来到她身边蹲着时，才发现，她下身棉麻长裙下，全是血。
他立刻将她搂在怀里，抱着站起身，朝洞口方向大喊:“喜宝！叫太医！！快叫太医！！！”
守在洞口的喜宝慌慌张张跑进来，看到从楚夭夭身体里流出的血，吓得在原地哆嗦，“爷……爷有话好好说，她……只是个娇弱女子……”
燕司寒厉吼一声:“快下山，叫太医！”
刚昏死过去的楚夭夭，腹中的剧痛感又迫使她苏醒过来。
燕司寒见她醒来，连忙放到石床上平躺着，抓着她的手，眼里满是担忧，“别怕，本王在，本王会护你周全。”
“还不快去！！！”他扭过头，又吼着杵在原地的侍从。
“是……是！小的这就去！”喜宝说完，就匆匆跑出了洞口。
“不行、我快不行了……”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前滚落，整张脸胀得通红，手上的指甲紧紧攥进了燕司寒的手背皮肤里。
燕司寒也跟着她的反应，紧揪着胸口。
“坚持一下，太医很快就到。”接着，他又悔恨起来，“都怪本王，这一切都是本王做错了。”
此时的楚夭夭下身剧痛难忍，哪有心思听他这些，只顾的‘啊啊’发出凄厉的惨叫。
这种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