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眸子垂着,姜初阳转身,拉开冰箱门,又从里面拿出一拼冰水,拧动着盖子准备喝。
“姜初阳,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楚夭夭歪着脑袋,看着他那张仿佛被点了死穴的脸。
他拿起矿泉水,又要喝。
楚夭夭一把抢过,仰头,咕噜咕噜,一口气闷掉大半瓶。
唤气时,她喘着粗气问:“喝点粥,成不?”
姜初阳冷漠的瞥过眼,从冰箱面前走开。
刘妈盛好一碗粥端出来,放在餐桌上,望着即将要走出门的姜初阳,“初阳,阿姨都给你端来了,吃点儿吧。”
眼看着就出了别墅。
“刘妈,我去跟着,这粥你先煨着,他一会儿回来保证吃。”楚夭夭一边说,一边急匆匆地去追姜初阳了。
尾随着姜初阳的背影刚出别墅,一束车灯就从大铁门那边扫射过来。
是姜广闵回来了。
姜初阳本想出去透透气的,但被姜广闵堵了个正着,也就没再迈步往前走。
车子停下来,姜广闵从后座下车,提着一个公文包,整理着他的领带就过来了。
“鱼苗苗,我总算等到你来了。”夜色里有路灯作陪,姜广闵还不至于眼瞎。
姜广闵说这话,就像是对她期待已久。
楚夭夭就站在姜初阳身后不远处,看着越走越近的姜广闵,只是一笑。
姜广闵刚走近,连姜初阳这个名字都没叫全乎,冷冰冰的姜初阳就与他擦肩而过,别说亲近了,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你去哪儿?”
姜广闵转身望着那道倔强的背影,终于压制不住作为父亲的那股震慑力。
“姜初阳!你给我站住!!!”
姜广闵几乎实在咆哮。
别墅外面漆黑如墨,姜初阳犹如一只迷途羔羊,微微放慢脚步,直到停下。
他没转身,孤冷的立在那里,像一颗即将要被压垮的松,随时要倒下去。
姜广闵将公文包交给跑出来的刘妈,就朝着姜初阳站的位置走去。
楚夭夭就站在原地,看着姜广闵声情并茂的演讲,说他怎么怎么不容易,说他有多爱多爱姜初阳,说他努力成就的今天都是为了谁。
总之,姜广闵就是想让姜初阳老实点,别惹事。
刘妈清楚,楚夭夭清楚,姜初阳又何尝不清楚?
最终,姜初阳还是被姜广闵劝回了别墅。
一听别墅里的佣人说姜初阳整天都没吃东西,高烧还上到了四十度,姜广闵整个一心疼的呀,都恨不得把他抱进怀里安慰安慰,当小乖乖来哄着。
姜初阳坐在沙发上,始终如一的保持冷漠状态。
姜广闵趁着起身去厨房端粥时,给旁边的楚夭夭使眼色,大概意思就是,我跟你签了合同的,你得替我分担分担。
架不住那五百万的诱惑,她只能乖乖任听差遣,坐到姜初阳身旁,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臂。
姜初阳手臂本能的往回缩,不想说话,也不愿意跟她说话。
她的双手不依不饶地继续握住,身体几乎倾斜到了他的怀里,她眨动眼睛望着他,“酒的事儿,我会替你报仇的。姜初宸,将会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姜初阳冷冷淡淡的瞥过眸来,“谁让你来的?”
她抽出一只手,拍拍细滑白嫩的大腿,“它不听话,非要跟着你,所以我就来了。”
姜初阳翻着白眼,“不听话,打断就是了。”
她歪着头,噙着笑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脸,“你舍得呀?”
他将她的手掰开,离她坐远点,语气疏冷道:“这里是姜广闵的家。今天晚了,明天一早